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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已经荒废三年，传闻里面藏着一个厉鬼，一旦有人进去，就再也出不来。”那人说道。
云栖看了眼对方身上明显价格不菲的道袍，不接话。前两天这主播胡菲菲给她发了挑战贴，地点就在这里。她还以为是要直接一对一斗法，没想到对方是打算通过收拾厉鬼来判断输赢。
“作为玄学主播，想必抓鬼是没有问题的吧？”胡菲菲问。
“规则呢？”
“没有规则，只要是你自己抓的厉鬼，就可以。”胡菲菲笑道，“还是说你怕了？”
“不用对我用激将法。”云栖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进入app直播间，一个漂浮术的口诀出来，手机便自动漂浮起来进行拍摄。
胡菲菲看云栖这手段，再看看自己拿着的自拍杆，仿佛一下子就low了许多。
“就会玩些小把戏。”胡菲菲甩了甩袖子，先云栖一步进高楼。
一进去，云栖就发现不对。因为穿过门口之后，她就出现在一山脚下，附近都是高大的树木。
“幻境？”云栖挑眉，也不急着破解，而是打算看看这厉鬼有什么手段。
再一变幻，云栖出现在小河旁边，河水里面漂浮着一个用竹篮装着的婴儿，那婴儿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不到一岁，但眼神流转却十分有□□。
云栖一愣，画面再转，婴儿被一位白发长须的老人抱走。短短数十秒犹如快进一般，将婴儿的成长播放了一遍。等看见老人死去，云栖再也控制不住，抿着嘴唇，召唤出法术冲向四周。
“咔嚓——”犹如玻璃破碎一样，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
云栖抬头，附近变成了残破的门墙，而那胡菲菲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我还以为有点本事，结果连破个这么低级的幻境都要这么长时间。”胡菲菲摇头，举着自拍杆继续往前。
云栖低头，右手微微颤抖，连忙将左手覆盖上去，跟上胡菲菲。
胡菲菲先一步进了电梯，打算关门的时候被云栖给按住。但云栖看了眼，并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着。
“你不进来？”胡菲菲疑惑。
“里面太挤了，我不好进去。”云栖一说完，就看见胡菲菲神色大变地从电梯里跳出来。
胡菲菲警惕地看着闭合的电梯：“我怎么没看见有鬼。”
云栖勾起嘴唇：“我怎么知道？”
“有鬼吗？我没看到啊，还是说摄像头看不见鬼了？”
“没看到加一！”
“不对，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七七坏坏，居然骗人家电梯里面有鬼！哈哈哈哈！”
“让人怀疑自己的能力，有点坏坏哦！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云栖瞄了眼直播间刷的内容，眼中笑意更甚。
胡菲菲从自己直播间粉丝那里确认了摄像头没有看见鬼，这才反应过来电梯太挤是云栖在吓自己，顿时气愤地瞪了云栖一眼，“云栖，你混蛋！”说着。她迅速上了再次停下来的电梯。
“看破不说破，下次你们记得别拆我台。”云栖说完，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而在其身后，一道黑色的影子缓慢爬行。
*
云栖走了两层楼梯，发现墙壁上有火烧的痕迹，行走的速度慢了下来。
“主播！你后面有东西！”
“卧槽，哪来的影子？！”
“是鬼还是什么东西？它动了！”
云栖的直播间已经炸开，只是她并没注意那些评论，而是突然停下脚步，下一秒后空翻停在楼梯中间，一脚踩在那影子身上。她早就发现幻境之后有东西在跟随自己，只是胡菲菲在旁边，没打草惊蛇罢了。
“嗷！”一道惨叫声响起，那影子迅速分散一团黑雾企图笼罩住云栖。
云栖跳起，避开黑雾的侵蚀，从身上掏出一张中级火符丢了过去。直播之后，她画了不少符纸，有中级、高级甚至是极品符纸，这鬼怪实力弱，中级火符足以对付。
火符在云栖的咒语中迅速窜出火苗，脑袋的火团触碰到那黑雾，一瞬间就散发出一股焦味。
黑雾里面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没一会儿黑雾就成了一堆灰烬洒落在楼梯上。
“发生了什么？我就喝了口水就死了？”
“这鬼是不是太弱了点？”
“主播刚刚丢的也是符纸？能着火的话——是火符？”
云栖点头：“是火符，中级的。”
下一秒又有人问中级是什么意思。云栖一边上楼，一边解释：“符纸有四个等级，初级、中级、高级和极品。其中初级符纸威力最弱，极品符纸威力最强。就用火符当做例子，初级的火符只能有些许火星，而中级火符却能召唤出大概脑袋这么大的火团，而高级火符，不单单在火符的体积上发生变化，还不能用正常手段扑灭，必须用法术扑灭。至于极品火符，那就犹如火灾一般，威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在跟粉丝的互动中，没一会儿云栖就到高楼的楼顶，却发现胡菲菲已经提前一步到了，只是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的，有些狼狈。
“你没撞见厉鬼？”胡菲菲看云栖干净清爽的样子，眉头皱起。
云栖笑：“碰见了，只是不是厉鬼，而是一个死去神智的游魂罢了。”见胡菲菲不相信，她又说，“我都说了电梯里面有点挤，谁让你还是进去了。”
胡菲菲第二次进入电梯的时候关门太快，等反应过来才发现电梯里面真的藏了两只鬼。一对二打斗了好几分钟，胡菲菲方才将那两只鬼给收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云栖摇头，越过胡菲菲走到边沿，发现视野像是被什么挡住一样，只能看见黑茫茫一片。
“你！”胡菲菲气愤地指着云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云栖确实有类似警告的话在先。想起现在还在直播，胡菲菲迅速冷静下来，“我杀了两个小鬼，那现在就算我赢了。”
云栖摇头：“现在说输赢还太早。”
“你杀一个，我杀两个，不是我赢难道是你赢？”胡菲菲嗤笑，“我们比的是谁杀的鬼多，可不是谁杀的少。”
云栖轻笑：“你忘了你一开始说的规则了吗？”见胡菲菲茫然，她又补了句，“输赢取决于谁抓住厉鬼。”
胡菲菲反应过来云栖的意思，笑着摇头：“厉鬼？我走了一路，都没看见厉鬼，应该是不存——”
云栖猛的转过身，将攥在手中的雷符丢向楼梯口。
*
“轰——”
雷符到了楼梯口的瞬间开始炸裂，一道道闪电笼罩住楼梯口。而在雷电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哭嚎躲闪。
胡菲菲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她居然没发现有鬼在盯着。
云栖并没想过直接用雷符将这厉鬼电死，看差不多了，她就将雷符收了回来。那厉鬼下意识想逃跑，但没飘一米身体就被迫往后移动，最后被云栖紧紧拽住衣领。
“天师饶命，天师饶命！”厉鬼惶恐求饶。
云栖打量了下，发现这厉鬼脸蛋后面还有几十张脸蛋。
“这就是那厉鬼？”胡菲菲不甘心地自己就这么输了，顿时改口，“该不会是假的吧？还是你为了赢我，才特意找了个鬼来代替。”
云栖抬起眼睑看了胡菲菲一眼，下一秒将手中的厉鬼丢了过去，刚好丢对方身上。
“你做什么？！”胡菲菲猝不及防跟那厉鬼亲密接触，那粘稠的触感让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下意识惨叫出来，那声音犹如有东西在玻璃上刮过一样。
“你不说他是假的吗？”云栖环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戏，“我让你看看他是真的厉鬼还是假的厉鬼。”
“七七好直接hhhh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什么是“花容失色”。”
“哈哈哈哈我让你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厉鬼！”
“主播干得漂亮！怼得漂亮！”
胡菲菲反应过来，拿着自己的桃木剑去对抗那厉鬼。只是那厉鬼能成为厉鬼不是没有理由的，就算是被云栖的雷符所伤，但却依旧不是胡菲菲能对付的。
没一会，胡菲菲桃木剑都被厉鬼折断。
“确定是真的厉鬼了吗？”云栖轻笑，等胡菲菲缓慢说“是”，她才上前丢了两张高级雷符，最后将那厉鬼拎回来。
“杀过人的鬼没有轮回的意义。”云栖手中用力，一道道闪电蔓延开来，不出三秒那厉鬼就化成灰烬飘散在空中。
厉鬼消失，阻挡视线的黑雾也消散，周围的景色再次出现在面前。
云栖拍了拍手，看了眼狼狈在地的胡菲菲，什么都没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这场比试，输赢已经出来，云栖没有询问的必要。
回去的时候，有粉丝询问云栖说的“杀过人的鬼”是什么意思。
“这鬼的脸蛋后面还有几十张脸蛋，说明还吞噬了其余的鬼魂以及人类。”云栖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公交车站，这才将直播给关了。
等了会儿，公交车到来，云栖准备上车却意外接到李晴的电话：“云小姐，麻烦你救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