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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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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根也算是心想事成。

    只听“嗖”地破空声划过,一支尾羽微颤的利箭正正扎在廖游脚旁的猪脯肉上。随即,原野中响起一阵齐整的喊杀声,密密麻麻的叛军开始从后头向着军队的尾巴攻过来,一个个张弓搭箭面目狰狞。

    这里是大军的后方,站在草垛子上看,那两万精兵组成和方阵已经远远深入荒原之中,像一条黑色的长蜈蚣,而蜈蚣身子旁边,是它的百足——铺路的杂兵、运送土石的挑夫、到了用饭时间,还有流水一样的送餐小车。

    哪里来得及掉头救援?!

    杨大山重重一拽李老根:“快趴下!叛军劫营啦!”

    一时,四周鬼哭狼嚎。利箭“嗖嗖”地,一声接一声。

    谁能想得到竟然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十万大军过境,不闻风而逃的,都已经是胆大包天的傻缺了,遑论以卵击石,送上门来找死?

    四下一看,平时放哨巡逻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杨大山反应倒是快,两手抓了自己那口大锅两个锅边,倒着往头上身上一扣,整个人被铁锅罩在下面,像一只大王八,龟缩在地上。

    他抬起一条锅边缝来:“李老哥!学我!”

    李老根一个激灵,急急如法炮制,也扣了一口大锅在头上。数息之后,身旁的人开始闹哄哄地四散乱跑。幸好这军中专用的铁锅足够沉重结实,无数次有人跌跌撞撞扑到这二口锅上,也不见撼动分毫。乱流之中,只有这两口大锅不动如山。

    也不知这次那指挥使是不是真如二人所说是个不通军事的娘们,这粮草辎重攻城器械就这么远远地坠在大部队后头,倒像是故意要叫人来劫了似的。

    这不,才说呢,马上就遭人劫了。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没听有人乱跑了,只闻乱哄哄的议论声。李老根和杨大山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瞅瞅外头。混乱结束了,新买来的大肉被洗劫一空,粮车也不见了踪影,剩下搬不完的,被叛军放一把火烧了,整个营地浓烟滚滚鸡飞狗跳。

    一支骑兵小队已从前头赶了过来,遇到四下乱跑挡了道的,直接抽刀就砍死。到了事发之地时,一行人的马蹄上已染满了鲜血。

    那领头的面如寒霜,指挥这支数百人骑兵小分队向着后头追去,想来这一路上已问清楚了后头的情形。

    后事如何李老根自然是不知道的,余下几天,众人闲谈之间,隐隐透出些似真似假的消息。大意就是其实大部队后头,还埋伏了上千精兵,故意想要引附近叛军来劫,好在真正开战之前,将这些零散的游兵一网打尽。结果这回点子硬,外头埋伏的精兵竟然给人家一锅端了!

    而那一日追出去的数百人小队,也没有一个回来的。

    因这一支骑兵一路砍杀了不少人,他们的有去无回反倒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很快,前头主力部队中,分出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由一位李姓军头带着,来到队尾压阵。

    ……

    ……

    袭营的同时,时子非安排手下的兵士,分二十几处突袭了荒原外围的巡逻哨兵,董尹调来的的大军一时陷入消息混乱、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

    趁着这短暂的乱局,时子非亲自带一队人,将劫来的粮草火药等物送进了十里寨中。

    挽月第一次见到时子非这个人。

    从前都是听少歌说起他,每每说到燕七时子非二人如何如何,都是把二个人相提并论,所以挽月一度以为他是个像燕七那样的精瘦中年汉子。

    她怎样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笑得跟弥勒佛一样、身穿一件亮闪闪金钱大褂子的胖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时子非。

    “这位就是轻功一流、寻人问迹一把好手的时子非时将军?”挽月迟疑道。

    “正是呢。”时子非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挽月知道他们二人一定有事要谈,自己在场时子非总会感到不自在,于是出了门,叫上几个青年小伙,去试验她刚刚制成的简易火铳了。

    这火铳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分为三段,前一段,只需要做一根圆管,里面可以装填石子或者铁弹丸。中间一段用来放置火药,比第一段管身更粗,像是一个圆桶,里面放置火药,上方留一个点火孔。前一段和中间一段用能活动的铁片隔开,点火之后,中间火药室里空气急速膨胀,冲开连接两段的活动片,就能达到急速将气流以及前段中放置的弹药疾射出去的效果。最尾一段中空,用来安装木柄,这样使用时才不会烫到手。

    原理虽然简单,但实际做起来总是有些小毛病,而黑火药没有到手之前也没办法真正试验效果。所以挽月画了许多细节不同的图纸,让他们都做好了,到时候一样一样试过去。

    此刻得知火药已运达,挽月的心思便直接飞到那头去了。

    趁着众人去准备靶子、搬来不同样式大小的试验品,备好纸笔记录时,她忙里偷闲回味一番临走时少歌的叮嘱,以及那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他自然是知道黑火药的危险,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交待,直到她再三保证绝对不踏进火铳三丈之内,他才老实不放心地松开手。

    然后……她正要走时,又被他捉住,弯下身子飞快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此时想起那个吻,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胸口处一阵酥麻盖过一阵,一双眼睛直往西一里二人的住处望,望得眼眶发酸。

    “办正事……办正事……办正事……”她喃喃自语,负了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走到那几个忙活的士兵边上。

    “咳,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准备好?”

    年轻的士兵略有些腼腆:“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心里有点发毛。”

    挽月哈哈一笑:“不怕,大不了就是把你炸上天。”

    士兵听她说“不怕”,正要挺直了胸膛告诉她自己不怕,再听到下一句,满胸膛激荡的气息一瞬间瘪了下去,苦了脸道:“挽月姑娘别说笑,我们真的是有点虚。”

    歧人士兵果然个个演技一流,这几日里,她和少歌带了图纸来指导他们做铁模子,这些士兵明明知道他是歧王世子,却一个个都学着张岳唤他“少歌兄弟”,神情个顶个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