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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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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于李令婉而言,淳于祈比李惟元要好掌控多了。一来是原书中淳于祈是仅次于男主谢蕴的男二,所以无论是他的性格,还是喜好,李令婉设定的时候都很用心,方方面面她都清楚。但原书中作为戏份次于谢蕴和淳于祈的男三李惟元,相比较而言她设定的就没那么细致了,比较笼统。可以这么说,李惟元在原书中作为一个反派,他的作用只是用来推动后期剧情的发展而已,所以他的性

    格里面就有了很多的留白和不确定的部分。而正是因为这个留白和不确定的部分,所以李令婉才丝毫摸不准李惟元心中的所思所想。而这第二,淳于祈虽然行事也果断,但不阴狠。有人阻碍了他,他一刀杀了也就杀了,不像李惟元那样变态,要足足用各种法子折磨你个三天三夜,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等最后你只剩一口气了,他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会慢慢的送你上西天。而且最重要的是,淳于祈不会对女人下手。李令婉心中就在感叹啊,她怎么就偏偏穿成了李惟元的堂妹呢?原书里她还设定了一个女配,是淳于祈的表妹。原主李令婉被李惟元弄死之后,就是淳于祈的这个表妹出

    来接棒跟李令嬿对着打擂台了。她要是穿成了淳于祈的那个表妹,就算设定的依然是个骄纵跋扈的主儿,可出身好,家境好,又有淳于祈和谢蕴这两个表哥,只要不作死的不去和李令嬿争那个皇后的位

    子,日子就不要太舒爽。

    真是造化弄人啊。李令婉心中轻叹,可面上还是带着礼貌客套的笑意在和淳于祈继续聊茶。松萝茶,天池茶,天目茶,虎丘茶,瓜片茶,各种茶。原本原书中李令嬿和淳于祈因缘际会初见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在谈茶,所以淳于祈才会对李令嬿心生好感,引以为知己,后期更成为李令嬿的金手指之一。但是现下,李令婉心中略得意,不好意思啊女主,被我抢先一步将这些话和淳于祈聊了,那下次你和他遇到再说这些就是拾我的牙

    慧了啊。

    聊到最后李令婉还用一种知己相见恨晚的语气在感慨着:“今朝薄寒细雪,暗香浮动,与公子于此水阁之中对坐品茶论茶,得这半日之闲,足可抵十年尘梦。”装逼她也会啊。写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还是一个古言写手。旁的不说,她书柜里的工具书就有多少种了?书中但凡出场的服饰,器具,哪一个不是她仔仔细细考证

    过的?甚至连衣裙上绣的花纹都要考虑符不符合主角的性格。所以这样半文半白,一听就颇有逼格的话她也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想必淳于祈现下心中必然会以为她是个才女。就算不认为她是才女也没有关系,她投其所好了啊,跟他聊了这么多种茶,就不信他心中半点不触动。

    而果然,淳于祈现下看着她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刚刚他虽然面上一直也都挂了儒雅俊逸的笑,但那笑意不过是像画上去的一般,不像现下,那面上的笑意就透了几分真诚出来。

    他起身,拱手询问李令婉:“拜问姑娘贵姓芳名?”

    李令婉起身站起,正要回答,却听得李惟元冷淡的声音自旁响起:“她免贵姓李。”

    却是不肯说她的名字。李令婉的闺名他自然是不想其他男子知道。

    淳于祈心下了然,便面向李惟元,又拱手行了一礼,唇角含笑的问着:“请教公子尊姓高名?”虽然刚刚他也听到李令婉叫李惟元做哥哥,不过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李惟元对李令婉的那种独占欲之强已非一个正常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且李惟元看着李令婉时的那

    种神情和目光之温柔缱绻,也绝非一般哥哥看着妹妹时该有的,所以他只疑心他们两个人是一对爱侣,哥哥不过是李令婉对李惟元的爱称而已。

    但随后听得李惟元客套疏离的回答了他的姓名,知道他和李令婉同姓李,淳于祈这才相信李惟元和李令婉确实是一对兄妹。

    随后李惟元也回问了淳于祈的姓名。

    李令婉一直在旁边凝神静听,这当会听得淳于祈温温润润的声音正在说着:“在下淳于祈。今日有幸,得会贤兄妹二人,实在是心中欢喜。”

    李令婉止不住的就在心中轻叹,果然是他啊,这个她设定的,最后让李惟元倒台,风采惊天下的男二。

    但是现在有她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惟元落到最后那个失势又疯癫的下场的。正所谓是王不见王,李惟元冷如冰雪,淳于祈润如玉石,两个气质截然相反,将来比肩的左右相此刻坐于此处水阁中,纵然是淳于祈面上一直带着儒雅俊逸的笑意,李惟

    元表面看着也可圈可点,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但他们二人彼此之间依然暗潮汹涌。而李惟元显然是不愿意李令婉和淳于祈在一起多待,所以坐了一会之后,他就起身,带着李令婉和淳于祈客套疏离的作辞,淳于祈也站起,目送他二人出了这间水阁的门

    ,身影在细雪花海之中渐渐远去。

    淳于祈复又坐回了条凳上,双手拢于宽大的貂裘袖中,转头向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长随长青吩咐着:“遣个伶俐的人去查查这对兄妹的底细。”李惟元虽然面冷,但话语之中才气横溢,又心机深沉,日后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再有李令婉,她论茶时言语之中的那份淡泊闲适的雅静之趣丝毫不像一个闺阁中的女子

    所该有的。

    他心中对这对兄妹甚为好奇,所以有心想要多了解他二人一二。

    不过李惟元对李令婉可没有什么好奇的,他现下心中气愤之意已经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他一路沉着脸,牵着李令婉的手快步出了这暗香园的门。谨言已是小跑着上前将马车赶到了园门口来候着了。先前李惟元骑的那匹马缰绳栓在了车后面上,也一并带了过

    来。但李惟元现下却并没有要骑马在马车外相随的意思,相反的,等他扶着李令婉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随即弯腰坐到了马车里面去。其后相随的小扇见状,就很有眼色的没

    有到马车里面去,而是同谨言一起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

    谨言赶车赶的不快,车后面的那匹马也跟着慢慢的往前走。

    马车厢内,李惟元自打放下了车帘子之后就一直目光不辨喜怒的看着李令婉。方才在那处水阁里的时候,李令婉和淳于祈相谈甚欢,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拂了李令婉的面子,所以就由的她去了。但他心内的火气却是节节攀升,至现下看到李令婉自

    上马车之后就只坐在那里垂头沉思,而丝毫不理会他时就达到了顶点。

    他欺身过去,伸手捏住了李令婉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来看他。

    “怎么,你心中还在想着那个淳于祈?”他嗓音阴寒,透过压抑过后的愤怒。

    其实他这可真是冤枉李令婉了。方才她心中想的是往后淳于祈会做些什么事来妨碍到李惟元,所以她就想着要提早规划躲避,好让李惟元也能躲避掉他原有的那种下场。

    这几年相处下来,她心中早已将李惟元当做自己的亲人,而且还是那种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亲人,所以她是不想李惟元出任何事的。

    只是正想到关键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对上了李惟元幽深不明的目光。

    这个人在他这样沉着脸的时候真的是周身都是阴狠暴戾之气,李令婉下意识的就觉得害怕。不过好歹都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了,所以李令婉也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下一刻她就对着李惟元笑盈盈的说着:“没有啊,哥哥。我想他干嘛啊?不过是一个碰巧遇到的陌生人而已。我刚刚心里是在想,前儿哥哥跟我说的要我绣个荷包的事,我

    该用什么颜色的缎子做荷包呢?荷包上面又该绣什么花纹呢?一定得挑好了啊,不然可就配不上我哥哥这俊美无俦的相貌了。”

    李惟元轻哼一声,虽然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到底心中的那股子邪火还是消散了一半。

    只不过捏着她下巴的手依然没有收回来,而且大拇指还慢慢的来回摩挲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眸子又较刚刚暗了两分。

    她的肌肤温润柔滑,上好的玉石一样,单单只是这样的触摸便足以能让人流连,舍不得收手的了。

    “婉婉,”片刻之后他语调不明的声音慢慢的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响起,“以后不要随便和任何陌生男子说话。不然哥哥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是晓得许多事的,只不过是她还没有对他信任到那个份上,所以从来不对他言明而已。那时候她明明那样的害怕忌惮他,可还是要讨好亲近他,又能那样语气肯定的说他往后会是宰相。童试乡试之前他几番试探,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他绝对会考一个好名次。再有她对于李令嬿的那种畏惧,完全就是明知道对方厉害,所以下意识的才想逃避。包括她对周氏的那份担忧,必然是她晓得往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所以才会一直忧心忡忡。还有她方才对淳于祈说的那些话,基本就是投其所好。可她以前从未见过淳于祈,怎么就会对他那样的熟悉?而且这些年中他也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她

    何时看过有关茶叶方面的任何一本书籍?但方才她如何就能如数家珍的将那些茶叶的种类一一说了出来?只能说她心中原就晓得这些。所以李惟元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自己在李令婉所知道的信息里面必然是行事阴狠,手段毒辣的一个人,所以她才会一直那样的害怕他,可又要讨好他,亲近他。而且他猜测,只怕原本在她所知道的那些信息里面他最后会伤害她,而且还不会是一般的伤害。想来他的手段,没有人会比李令婉更加清楚的了。所以这样威胁的一句话,其分量

    之重,他相信李令婉会很明白的。

    而果然,李令婉在听完他这句话之后,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她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李惟元后来的那些阴狠毒辣的手段。

    这是李惟元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其实这几年李惟元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平和淡然都只是表象而已,内里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变。

    他还是那个心理扭曲变态,阴冷狠辣的李惟元,不是在她面前会对她笑的眉眼舒展,语气柔和,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会唇角带笑的说好的哥哥。

    李令婉简直都想要跳下马车跑路了,但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不过她面色越发的白了,手脚更是冰凉一片。

    “哥哥。”她双唇抖着,颤着声音叫他,“你这样,我害怕。”

    以往她在李惟元面前示弱一贯都是极有用的,但是现下,她不确定这招还会不会有用。但显然还是很有用的。李惟元看着她因着害怕而煞白的一张小脸,清亮的杏眼中迅速蒙上的一层水雾,还有那在微微抖颤的双唇,心中剩下的那一半火气瞬间也就消弭于

    无形了。

    他半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叹息一声,低低的说着:“不要怕。婉婉,我永远都是你哥哥。哥哥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你好,那个淳于祈,不简单。”

    他低着头看她,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是他这十九年空洞人生中唯一的真实,他只想她永永远远都高高兴兴的待在他身边,又岂会容忍他人染指?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害怕?而那个淳于祈,实在是极出色的一个人。而且李令婉在与他相谈的时候,眉眼之间神采飞扬,神情自若,绝无她在他面前的半点故意讨好之意,所以李惟元不得不承认,

    他嫉妒了。而且是嫉妒的快要发狂。

    李令婉这时却是趴在李惟元的怀中,心中后怕不已,全身仍然在止不住的轻颤。李惟元刚刚的神情和语气听着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她觉得自己这几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甚至都觉得,要是现下这里有断肠草,指不定李惟元都能拿了直接硬

    喂给她吃了。但是现下,李惟元这样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在怀里,抬手轻柔的一下下的顺着她的背,又语气温软的一声声的叫着她婉婉,让她不要怕他,李令婉就又觉得,这还是那个对

    她无限宠爱无限温柔的李惟元啊。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李惟元精分了,还是她精分了?

    李惟元的心思实在是太难捉摸了啊,李令婉简直都想要抓狂了。而且现下她不自觉的就觉得心里很怕他,所以就算是被他这样的抱在怀里她都不敢动弹一下。李惟元心中也在懊恼,刚刚他不该一时妒火中烧,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对李令婉说了那样的话,真的吓到她了。虽然她现下甚为乖巧的被他抱在怀中也不说话,可到底全身

    还是在瑟缩着,甚至头一直都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压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于是李惟元就更紧的揽着她温软的身子,又低头在她的耳边,温言软语的叫她婉婉,同她说话,说自己是她的哥哥,会一辈子对她好,让她不要怕他。

    李令婉初时还不敢接话,可后来到底还是被慢慢的被他给麻痹了,偶尔也会回他一两句话。随后等到了李府大门口,两个人下了马车,李惟元亲自送了李令婉回怡和院。其后若李令婉不来找他的时候他便会主动的去怡和院中找她,眉眼之中笑意温柔,言语平和,时日长了,李令婉简直都要怀疑那日在马车上李惟元威胁她的那句话只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而已。而且再想想李惟元这几年中对她的那些好,绝不是装出来哄骗她的,

    所以慢慢的,她先前心中对着李惟元的那股子畏惧之意就渐渐的淡了,她对他转而又像从前那般了。

    转眼腊月已看到了尽头,新年在望。虽然老太太一开始想着等李修柏回来了,会齐了一家人去承恩寺还愿上香,但无奈腊月里不是雨就是雪,竟没个晴明的时候,无奈之下她也只得作罢,想着等新年之后再

    去承恩寺还愿上香吧。到时多多的添上些香油钱,想必菩萨也不会见怪的。于李府而言,今年可是运道极好的一年。李惟元和李惟凌兄弟两个年纪轻轻的就中了举,快到年底的时候李修柏又回来了。听他口中的那意思,经过这些日子他的上下活

    动,年后委派给他的官职决然不会低,而且必定会是个京官的。老太太心中高兴,所以今年除夕命人采买的东西就较往年丰盛了不少。

    腊月三十这日,一早就是老太太带着一家子去祭拜祖先,随后便是回了世安堂,各位晚辈向长辈磕头,长辈给各位晚辈发压岁钱。再下来便是吃吃喝喝聊聊笑笑了。等入夜用过席饭了,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不过世安堂中拢了几个大大的火盆,各人脚下也有脚炉,手中还抱了小暖炉,连椅搭帐幔之类的都换成了暖色,所以瞧着也

    就不是很冷。长辈聚在大厅里说话,因着李惟元和李惟凌明年开春便要参加会试了,所以长辈自是有许多叮嘱他们的话,所以便叫了他们两个也在大厅的椅中坐了,同他们一起说话。

    至于其他的几个晚辈便都聚在东偏厅的圆桌旁磕瓜子说话之类。

    但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样的几个人凑在一起,便是简简单单的说个话都充满了硝烟味。

    先是李惟梁将自己腰间的一只宝蓝色葫芦形绣云纹牡丹的香包拿了出来得瑟:“这是三姐特地给我绣的,你们看好不好看?”李令娟自然是赞叹着好看,又从自己袖中拉了条绣兰花蝴蝶的粉色缎子手帕子出来,说:“这条手帕子也是三姐送我的。这上面的兰花和蝴蝶简直就像是活的一样,旁人见

    了,就没有不称赞的。”

    李令嬿自然是谦虚,说自己绣的东西没有那么好,李惟梁和李令娟这样的夸她她觉得受之有愧云云。李令娇就觉得心里极其的不爽。她不爽的原因倒不是因着李令嬿没有送她任何她绣的东西,相反这李府里的长辈晚辈哪一个没受李令嬿绣的东西?老太太和徐氏,钱氏,

    周氏等人都是每个人一条抹额的,其他兄弟姐妹不是荷包香包就是书袋扇囊或手帕子之类。李令娇不过是觉得李令嬿比她出色太多,所以心里就极其的看她不顺眼。

    反正她就是见不得旁人比她好。

    于是她就开口嘲讽李令娟:“你自己没长手啊?这些贴身用的小玩意儿你不自己绣,反倒好意思拿了旁人绣的来用?”又说李惟梁:“任凭是什么好东西罢了,花了几两银子到外面卖香包的铺子里去,指名要最好的绣娘来绣,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的都可着你的心意挑,用得着这样得了一个旁

    人送的香包就得瑟成了这个样?教人哪只眼睛瞧得上你?”又睨着目光看李令嬿:“也就只有那等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才想着要靠女红针黹来博个好名声罢了,像我这样正正经经的嫡女出身要靠着这些东西做什么?略知一二,知道怎

    么拈针拿线就够了,难不成真要靠着这个来找个好郎君不成?可真是要被人活生生的给笑死了。这些不上台面的活计,自然是有那等低贱的绣娘代劳的。”

    言语之中也就是将李令嬿比作绣娘了。

    说罢又点名问李令婉:“四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近来李令娇对着李令婉的态度倒是有些改善了。固然一来是因为李令嬿成功的将原本她对李令婉的仇恨值都拉走了,而这二来,李令娇心里也是想着,这李府里也就只有

    李令婉和她一样是嫡出的,余者像李令嬿和李令娟可都是庶出,她瞧不上她们两个,也就不大想和她们两个说话,觉得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李令婉:……

    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不过这样的话还真是不好回答啊。她自问情商一般,很难说出一句八面玲珑,既不得罪李令娇,也不得罪李令嬿和李令娟的话出来,所以算了,还是手里揣着一把瓜子跑

    一边的罗汉床上去坐,只当自己没有听到。自然李令娇这样的几句话一杆子扫翻了李令嬿和李令娟两个人。李令娟虽然生性柔弱,但被李令娇这样一说,当下只气的手脚发软,泫然欲泣,颤着声音就说着:“五姐,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三姐?”

    李令娟的生母只是个通房丫头,连个姨娘都没有挣上,李令娇平日里最是瞧不上她的了,所以当下她只是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眼角余光都吝啬于给她一个。

    李令嬿倒是没有说话,反倒是拿着桌面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随后莹白的手指在黑漆的桌面上来回的划了两下,面上清浅温婉的笑意一直都在。她想着,逞一时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有什么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总会有报了今日之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