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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他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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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幂说赖定了岑辞这句话时,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第一直觉是杜清雅父母把整件事都怪罪在了岑辞的身上。

    我这才坐下,就有些坐不住,恨不得去赵家解释清楚,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去了只能加重事态严重性。

    证据才是关键,可是我去哪里找证据?

    岑舒桐有一个好妈妈方瑜在出谋划策。

    但是我没有,我的妈妈也信了这件事是我做的,甚至还怪我办事不干净。

    出事之后我甚至想去求岑如雄,但是一看到岑如雄那张不耐烦又想气死赵家的脸,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帮我,甚至还会添油加醋让赵家和杜清雅成为另一个笑话。

    至于花钱去找人,我的钱能有方瑜多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泄气了。

    但是看到眼前三个朋友,我又不甘心。

    “岑辞哥全部都揽下来了,估计这个礼拜等杜清雅情绪好一点,就会订婚。”赵幂看着窗外,眯着眼甚是不满的开口。

    听到订婚两个字,我捏着杯子的手一滑,直接把玻璃杯给翻了。

    苏遇立即抽了纸巾稍微擦了擦。

    蒋鸽捂着脸,一脸的难以置信,“如尘,杜清雅被人……那啥,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所以杜清雅才这么恨你?”

    轮奸两个字的确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和赵幂互相看了看,只能点点头,但是一想又不对,立即解释道,“是叶菲菲,事后她就跑到国外去了,当时的信息又是她拿着我的手机发送的,我辩解不了。”

    就像现在一样,岑舒桐也是用我的手机发送的消息,让我又气又恼,可是又没有办法。

    赵幂一听更气愤,“杜清雅是找不到仇家,全把气撒你身上,叶菲菲在国外逍遥快活,说说喜欢岑辞哥,男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简直叫人气得牙痒痒,她千万别回来,回来我就找人打她一顿!”

    关于叶菲菲的事情,我已经很少听到了,她就像是一道疤,我既希望能快点消除这道疤痕,但同时又觉得只让她被淡忘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一提起叶菲菲这个名字,我的心底瞬间起伏不定,怨恨前所未有的膨胀着。

    我看苏遇和蒋鸽还在等我们说清楚,我便将当时叶菲菲算计我的事情简单说了。

    苏遇锤了一下桌子,“为什么不报警?只要抓住那几个混混,如尘的罪名完全可以洗脱。”

    赵幂叹了一口气,看着苏遇,“你想的太简单了,光是赵家和岑家的事情就复杂的根本不是当时的我和如尘能左右的,虽然我们家也希望杜清雅去报警查清楚事情,但是杜家不肯,毕竟这关系到杜清雅的清誉,他们恨不得让所有人封口。”

    我低下头,回想那时的情景,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样,但是最后……杜家不报警,也没有来追究我的责任。

    关于这一点,我想起了岑辞和杜清雅父母在医院的对话,岑辞似乎承诺了什么,才让他们放弃追究我的责任。

    “那个时候,杜清雅被送进医院,医院也打算报警的,还是我外婆去找了人把事情压下来,至于那份档案就是医院的存档,就是怕以后杜清雅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证明,现在却变成别人的凶器,医院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一个去找?”

    赵幂说完,自己都垮了。

    接着就是我们三个一起垮,肩膀一松,整个人都像是缺气的玩偶,快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你外婆认识医院的人,不能调查吗?”苏遇还揪着一点希望。

    赵幂摇头,“好在这,坏也在这,当初是我外婆听了杜清雅父母的话才托人压下这件事,现在去调查,那不是打别人的脸?再去医院搅一棍子,我外婆以后还怎么做人?这法子我爸妈都建议了,从医院查起,但外婆说什么也不肯去给自己朋友捅娄子。”

    所以,每个人都怕自己受到伤害,最后干脆将错就错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谁让我这么倒霉,无权无势还惹人嫌。

    想着我觉得周围好闷,胸口也跟着烦闷,喝下去一口咖啡就在胃里翻腾了半天。

    苏遇和蒋鸽也算是听明白了赵幂所谓的事态严重,最后为难的看着我。

    “赵幂,你的意思是说,没人愿意帮如尘?”

    “有,言教授和师母,但是两个人来赵家本来就是来赔礼道歉的,我外婆在这件事上还没消气,怎么可能听他们的话,或许……”赵幂顿了顿,沉默半天才开口,“或许最帮得上忙的是岑辞哥。”

    赵幂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透我和岑辞的关系。

    “我……”我鼓动嘴皮,我了半天,可是又该说什么呢?

    “订婚是岑辞哥提出来的,算是解了杜清雅一家的后顾之忧,有了赵家这个靠山,他们家肯定是乐意的,也算是给杜清雅一个归宿了。”赵幂淡淡道,一把握住我的手,“如尘,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岑辞哥……”

    “没!什么都没有,他们误会了,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不然他们会逼死岑辞的。”我赶紧解释。

    赵幂半信半疑的,握住我的手劲也加大了很多。

    我盯着赵幂,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疑惑。

    最后赵幂没有追问,松了一口气,“既然你们没关系,那就好。岑辞哥和杜清雅订婚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至少他们能少来找你麻烦了,总之,你最近小心一点。”

    我收回自己的手,握在一起放在桌上,苍白的手和黑色大理石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至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蒋鸽挠了一把头,“岑辞这是要牺牲自己,成全大家了?真伟大。”

    蒋鸽说这话有些讽刺,或许是他不能理解其中的复杂关系。

    苏遇一直盯着我,他知道我很难受,也很无助。

    我还以为我乖乖的回到岑家,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了。

    赵幂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连着喝了两杯咖啡,又觉得不止渴灌了一杯水,才缓了缓和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以前都是说说笑笑的,这是唯一一次围绕的气氛过分安静,甚至有种透不过气的死寂。

    或许参与了这么多事,我们都明白,所谓的长大不仅仅是年纪的增长,还需要很多附加值。

    没钱,你要有势,没势没钱,你要有本事有能力。

    奈何我们坐在这里,除了握紧手里的杯子,连下一句话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件事超出了我们的行动能力范围。

    我淡淡的摇头,“你们不要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没做就是没做,或许等我离开这里就会好一点了。”

    “离开?你也要走?”赵幂诧异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却没能理解赵幂所谓的也要走是什么意思。

    赵幂拍了一下脑门,“我忘说了,杜清雅现在的状况,之前的学校是肯定去不了了,杜清雅父母在我们家哭哭啼啼的要个结果和说法,外婆没法子干脆就说把杜清雅和岑辞哥送到国外去读书,那里谁也不认识,换个环境对病也好一点。”

    “出国?一起?”我挑出了重要的字眼。

    赵幂点头,“先是订婚,然后就出国,怕再生事端,估计连年也不过了,年底前就去,那头我哥也在,好有个照应先去适应一下。”

    “也好。”我顺了顺胸口,想把那气顺下去,免得把我这心口涨得快爆炸。

    我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憋了半天,就剩下这两个字。

    对谁都好,这才是所有人要的结局。

    可是我很难过,毕竟在同一个城市和在同一个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距离,而且……他们要订婚了。

    以岑辞的责任心,订婚比承诺要重千百倍,是一辈子要担着的分量。

    脑海里想着岑辞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订婚两个字时,我握紧拳头干呕了一声,捂着嘴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灌进肚子的咖啡像是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灌了很多冷水漱口都没有把嘴里带着苦味和酸味的复杂异味清理掉。

    反倒是吐得眼中涨着水雾,血丝都泛了出来。

    苏遇站在公用洗手台后面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漱漱口。”

    赵幂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眼中明显有些不忍,“如尘,你胃一直不好,上次医生不是说了,让你一定要按时吃饭,这件事你就别太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擦了擦嘴,靠着墙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们四个人什么也没有商量出来,临走的时候,蒋鸽说什么也要去赵家看看岑辞。

    当时我差点也想脱口而出去看看岑辞,最后还是忍住了。

    目送赵幂和蒋鸽上车,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转首看了看身边的苏遇,他的神色也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苏遇说道,“我和蒋鸽通气了,岑辞那里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你放心。”

    我能感受到苏遇的好,却无法再去心安理得的接受。

    “苏遇,对不起。”我甚至没有和苏遇好好相处,就出了好多事情。

    苏遇捏了捏我的肩膀,“没事的。”

    回到岑家,我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头也晕乎乎。

    今天岑如雄难得回来早,大家坐在餐桌前吃晚饭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今天苏遇送我回来之前,我们去营业厅补办了电话卡,所以我总希望电话能响起来,传来一些让我心安的消息。

    但是手机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手边。

    此时佣人拿着一封信件走到了岑如雄身边,“放在邮箱的,我看不是报纸,所以就送过来了。”

    岑如雄拆了信件,从里面掉出一张火红的喜帖。

    即便是不看上面的字,我已经猜到这是关于什么的了。

    一定是赵老夫人差人送来的,现在两家冷战,就看谁沉不住气先联系对方,没想到赵老夫人用这种方式来激怒岑如雄。

    岑如雄气得将喜帖拍在桌上,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叫岑辞和杜清雅订婚有什么好处?你一把身子骨是不是闲得慌?”

    赵老夫人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岑如雄脸色都发青,气得另一只手上的筷子都快折断了。

    “老太太,岑辞不是我亲生儿子,但是你别忘记了,他现在姓岑,我怎么说也是他法律上的老子,你教的好女儿吃里扒外,怎么连外孙都要胳膊肘向外拐,专门和我对着干?”

    岑如雄啪嗒一声,真的把筷子压断了,细尖的一头直接蹦了起来,越过几道菜滚在了地上。

    我立即放下了碗筷,看着他。

    方瑜对着岑舒桐使眼色,两人也一副乖巧的样子不敢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