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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们告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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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辞和杜清雅的婚礼准备的很仓促,前后不过十天左右,但是依旧盛大,这要多亏了赵老夫人的不辞辛苦。

    精致,昂贵,梦幻,能想象的词汇,当看到现场的时候都觉得不够用。

    每个人都羡慕的看着周围,欢笑连连讨论着,“听说新郎和新娘高中就在一起了,从学生时代走到婚礼,真叫人羡慕。”

    “肯定十分恩爱才会弄一个如此盛大的婚礼吧,现场的女人眼睛看得都发直。”

    “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种种言语,从进入会场开始就不绝于耳。

    我站在赵亦辰和师母的身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神随意,我觉得我做的很好,至少我是镇定且平静的。

    师母刻意和言教授分开,一刻不停的守着我,挽着我的手臂,攥紧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赵亦辰,“你妈妈叫你去帮忙,你去吧,总不能赵幂忙得团团转,你一个哥哥倒是在这里偷懒。”

    我知道赵亦辰是因为我才寸步不离,但是我现在身边有师母,马上宋一和蒋鸽也来了,我并不觉得害怕。

    赵亦辰微微点头,习惯性的揉我的头,“那我去帮忙了,你们按照座位表入座,等宋一来了,你估计就开心了。”

    “我现在也很开心。”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了一遍。

    赵亦辰倒是一笑,“总算是肯说话了,这两天你太安静了,我很担心你。”

    我松开师母的手臂,走到赵亦辰面前,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真的,你放心我不会乱想什么的,只是我这两天想通了很多事情,所以你不要担心我。”

    我一口气说了这几天里最长的话,赵亦辰长长松了一口气,搂了一下我然后转身去帮忙了。

    我的笑容没有垮下来,而是看了看周围,真的好漂亮。

    是我无法用词汇形容出来的漂亮。

    师母走到我身边,端庄的对着周围的人点头微笑,然后对我说道,“还想做什么吗?如尘,我还是那句话,你始终无法做坏人,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就这样吧,我还能做什么?杜清雅有一句话是对的,我不能再让一个人受伤变得残破不全,我现在甚至希望我的婚礼也能漂亮点。”

    我碰了碰手边的鲜花,闻了闻香味,却觉得这味道太刺鼻,不由得想吐。

    松开花朵,我照常和师母站在一旁,等待着迟迟才到的宋一和蒋鸽。

    宋一果然留了头发,只是还不够长,才到脖子处,一双漆黑的眼睛盛满愤怒,袖子一撩,“说,是要我抢新郎呢?还是打新娘?”

    我噗嗤一笑,“你怎么还这么冲动?快把袖子放下来。”

    蒋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张嘴道,“如尘,你……”

    “不要再去说已成现实的事情,蒋鸽你是岑辞的朋友,他也很看重你,不要因为我再给他脸色看了,你们俩以前不是挺好的。”我释怀的开口。

    蒋鸽脸色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有种不甘心。

    落座后,等了很久仪式才开始,而且原本应该迎宾的新郎新娘一个都没有出现。

    别人只说是保持神秘感,但是从赵老夫人的神态上看,她似乎一刻都没有轻松过。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么盛大的布置,仪式却简单像是走秀一般,新郎和新娘是穿着华服在大家面前走了一场。

    杜清雅是个美丽的新娘,即便是盖着头纱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杜清雅的笑容,我的脸有写绷不住,浑身都像是抽搐一样止不住的发抖。

    目光不由得瞟向一身白色西装的岑辞,俊美的面容不苟言笑,清癯苍白的身影即便是没有灯光的辅助,依旧挺拔清俊,犹如画轴上矜贵公子。

    望着岑辞的侧脸,我立即镇定了下来,回想分别,他的气息一丝一缕的缠绕在我的身侧,随着缓缓平静的呼吸安抚着我。

    司仪高声说祝福新人时,我才缓缓和众人一样起身,端着手里的酒杯,说着干涩的祝福语。

    我的目光盯着酒杯中晃动不安的红酒,然后仰头喝下,冰冷的液体压下了酸苦。

    酒席临近结束,我目光飘忽一下,一把抱住宋一,“送我回家,就你送,不要别人。”

    宋一搀扶起我,只是对蒋鸽和师母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把我带出了大厅。

    我伸手抚过装点的花墙,粉嫩的花蕊被我一把又一把的拽下,我却笑了。

    我没醉,就喝了半杯酒而已,怎么可能醉?

    我只是想走了。

    走出酒店,被风一吹,我已经清醒了,直立在宋一的身边,宋一也叹了一口气。

    一上出租车,宋一说了目的地。

    司机开着电台,应该是个音乐电台,中间夹杂着两个主持人甜软的声音。

    “今天的主题是告白,这个话题我觉得更适合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喜欢谁都会用最直白又大胆的方式去表达,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那个年纪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

    “你这说法,我就不同意了,难道成熟的人都不用告白了?只是换了一种含蓄的表达方式而已,比如一个老梗,夏目漱石说的那句翻译,今晚月色真美。多有意境?”

    两个电台主持人的风格比较活泼,所以原本十分含蓄的话语说出来也带着跳脱感。

    但是却吸引了看着窗外的我,我身子猛地冲到前面,伸手却没够到电台的按钮。

    “倒回去,倒回去。”

    司机被我吓了一跳,车子都摇晃了一下,“小姐,这是电台,我怎么回放?”

    “倒回去!”我盯着电台。

    宋一把我扯了回去,摁在后座上,“如尘,你怎么了?”

    电台里两个主持人依旧在对话着。

    “这句话我也听过,作为隐喻,它表达的其实是我爱你的意思,不过很容易被人当做赏月邀请,哈哈。”

    “不知道我们这么一说,会不会有人开始懊悔每年月圆的时候没有顺手表个白,好了下面我们来听一首……”

    主持人欢闹着,我却听得不由得抓紧了两旁的座椅。

    我还想在听一遍,从钱包里抓出全部的现金递给了司机,“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要管我,带我绕两圈,去哪儿饶都可以。”

    等红灯的司机听闻转首看了我一眼,“小姐,怎么又是你?你又失恋了?你又想在车上哭个痛快。”

    我盯着司机,想不起来他是谁,但是他说我在车上痛哭,我想起了上次半路上从岑辞车上下去随便拦的出租车。

    我连和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这么有缘,为什么不能匀一点给我和岑辞?

    司机没有接过我的钱,继续前行着,带我饶了好多地标建筑。

    我靠着宋一,默默的流泪。

    宋一搂住我轻拍,一言不发。

    电台里唱着情爱的歌,却再也没有出现那句,今晚月色真美。

    “小姐,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有人爱你的。”

    “说爱我的人,今天和别人结婚了。”我哽咽着,“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对我……”

    我抬头看着宋一,宋一抬手替我擦了擦眼泪,将车窗打开,呼呼的风灌进来,吹散了那些歌词间的惆怅。

    却吹出了我的哭声。

    “哭吧,哭完了就舒服了。”

    我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混着混乱的呼吸时断时续。

    “岑辞,岑辞,岑辞……”

    我挣脱了压抑,在疾驰的出租车上大声的呼唤着岑辞的名字。

    明知道他什么都听不到,却还是喊得口干舌燥。

    出租车司机看我渐渐平静到无声才将车子开到了目的地,他只收了酒店到我小区的钱。

    司机晒黑的脸颊朝着我,言语质朴,“小姐,哭过以后,明天会更好的。”

    宋一带着有些虚脱的我回了公寓,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她皱着眉头安抚着我。

    我却渐渐的睡去,只是梦里还在落泪。

    我还什么都没有对岑辞说过。

    没机会了。

    岑辞将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责任都担下了。

    我也有不能辜负的人。

    我们告过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