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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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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机场,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有人欢喜,有人不舍。

    而我现在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目的地,也不需要再回到过去。

    不过至少我还有孩子。

    我一定能熬过去的,我不禁有所欣慰。

    站起身,微微的晕眩,让我眼前有些模糊,我双手握紧,着急的眨眼,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现在看不见。

    拉着行李箱离开机场时,外面的雪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略显着急的打车。

    所以错过了冲进去的三个人。

    或许我心底从来也不敢想,当我离开时,那个高高在上且冷漠的岑辞也会像当初的冲进机场的我一样,慌乱的在机场寻找我的身影,只为了让我回头再看他一眼。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

    我看着窗外的飘雪,我想去一个不陌生却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去火车站吧。”

    到了火车站,我买到了回大学城市的票。

    大半年没有回来,有些陌生,但是走进大学梧桐大道的时候,我站在树下,看向了对面。

    仿佛,岑辞又站在树下缓步走着,四季的风总是眷恋着他,吹起他的发丝描绘着俊美斯文的脸颊,吹起他最爱的风衣追随着修长双腿的脚步。

    至少,这里有我和岑辞的回忆。

    五年后——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里面的隐形眼镜有些让人不适,但是我依旧对着手机屏幕保持着微笑。

    “抱歉,我可能隐形眼镜没带好,你们稍等一下。”我对着屏幕挥挥手。

    屏幕上立即弹出好多弹幕。

    “去吧,去吧,我们还等着你唱歌呢,虽然光看颜就饱了。”

    “我尘颜值绝对比隔壁直播的蛇精脸高,我尘连滤镜都不开,隔壁滤镜磨皮一百层,鼻梁都磨平了。”

    “我尘长得好看,唱歌又好听,为啥不红呢?”

    对呀,为什么我不能红呢?

    大概是我不太会说话,除了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

    我抿嘴一下,开始找自己的隐形眼镜盒。

    然后拿着隐形眼镜盒离开手机面前,去调整自己的隐形眼镜。

    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进来,仰着头张望着手机屏幕,露出小半张脸摇晃着,手里还抱着一个奶瓶。

    “这是谁?我尘的孩子?她说有孩子我都不信。”

    “哇塞,好可爱,果然是我尘的孩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

    也就我调整隐形眼镜这一会儿,身后的小人已经对着手机做了好一会儿鬼脸了,对着话筒学我吼唱了起来。

    唱两句还不忘喝两口奶。

    弹幕又是一阵引人发笑的话语。

    “这把被恶魔舔过的嗓音,不随妈啊。”

    “小朋友,你把小燕子唱出了物种灭绝的哀愁感了。”

    “就冲颜值,再难听我都捂着耳朵听完。”

    “小朋友,是奶不好喝吗?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是想萌死我,好给你妈妈打赏吗?”

    我抱起小人,亲了一下,轻声低语道,“抒恩,还难受吗?”

    小人扯了扯头顶的熊猫帽子,早上有点发热,怕他又着凉了,特意给他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这会儿估计是穿多了难受,直接把帽子扯了下来,脸颊在屏幕前完全暴露了。

    我立即挡了一下,对着手机道歉,“抱歉,小孩子身体不舒服,今天我就不唱了,明天补上,会按照你们打赏要求的歌曲补。”

    我关了手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

    “尘尘,我明天能去上幼儿园吗?我养得菜没了我要死的,还有隔壁的小羽,她不和我玩了怎么办?还有食堂的阿姨会想我的,门卫伯伯还说要带我看小狗呢,还有……”

    我叹了一口气,“抒恩,你像谁呢?”

    怎么像个小话痨?

    “像尘尘你啊。”小人捧住我的脸颊亲了一口。

    我的心都化了。

    忍不住的盯着小人发呆,这是老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虽然没有像小说里一样生一个和岑辞一模一样的儿子,相反的,抒恩太像我了,好在一双眼睛眼睛遗传了岑辞。

    浅浅的像是剔透的宝石,带着孩子的纯正和干净,这样就足够了。

    “尘尘,你又盯着我发呆。”

    我回神对着他笑了笑。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抒恩一兴奋,立即从我怀里跳了下去,摇晃着身体去开门。

    “妈咪,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小人蹦跶着仰头看着进来的人。

    我冲着门口的宋一笑了笑,半长不短的头发,一身比较中性但不至于混淆性别的打扮,最好辨认的还是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

    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还是她和蒋鸽,说起来也是没办法。

    怀孕后期我失明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直到有一天我倒在了楼道被对门的邻居送进了医院。

    之前医院做检查看我一直是一个人强烈要求我填写了紧急联系人,我便把还在读大学的宋一名字写了上去。

    宋一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挺着肚子的我,气得真的像是要把我过肩摔一样。

    后来宋一干脆从宿舍搬出来照顾我,但是现在生孩子要好多证,不然孩子就跟私生子黑户一样。

    宋一想了一晚上偷偷摸摸的给蒋鸽打了电话,两人也不知道合计了什么。

    几天之后,我和蒋鸽在民政局领了一张证,当时真的画面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尤其是宋一以死相逼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趣。

    抒恩出生变成了蒋抒恩,然后我和蒋鸽再去办了离婚证,我又去给抒恩改了姓,蒋抒恩变成了言抒恩,这件事除了我们三没有人知道。

    宋一毕业后,便不可能和蒋鸽分居,蒋鸽事业顺风顺水也不能弃了。

    我知道他们都是在考虑我,所以我和宋一带着孩子回到了出生的城市。

    用宋一的话说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一住便是四年多,的确没有人想得到我居然又回来了,而且就在蒋鸽和宋一的身边。

    蒋鸽和宋一两年前办的婚礼,现在宋一也怀孕了。

    日子过得真的好快啊。

    “给你带了小笼包,奖励你打针没哭,但是不能多吃,待会儿还要吃晚饭。”宋一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抒恩欢喜的抱着小笼包吃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对宋一道,“宋一,今天晚上麻烦你照顾抒恩了。”

    “如尘,你还是别去夜场唱歌了,其实我和蒋鸽……”

    “我知道,蒋鸽现在很厉害了,但是我不需要你们的钱,我自己会挣。”我摇头打断了宋一的话。

    大学期间,岑辞给过我很多所谓的夜渡资,有时随便给,有时多的吓人,我都给存了起来,正好用来养抒恩。

    但是钱总有用光的时候,我的眼睛不好,晚上几乎是个半瞎子,白天戴着厚重的眼镜也会磕磕碰碰,和专业有关的工作根本就做不了,就怕自己看错数字。

    为了稳定自己的病情,也只能靠吃药物,渐渐积蓄就见底了。

    虽然宋一和蒋鸽明里暗里给了我很多帮助,但是我绝对不会要他们两人的钱的。

    最后只能呆在家里给人唱唱歌,晚上去夜场。

    至于蒋鸽,这些年跟着岑辞,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蒋鸽了。

    而岑辞也不是以前的岑辞了。

    现在赵家和岑家变天了,新闻里不都有吗?

    说起新闻,抒恩立即抬起脑袋看了看墙上的钟,兴奋的奔向电视机。

    “看爸爸的时间到了。”抒恩打开电视机。

    我笑了笑,“哪有新闻天天放他的?”

    “我说有就有。”抒恩捏着小笼包鼓动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自从我和宋一说漏嘴,便不瞒着抒恩了。

    他也会问为什么不能喊蒋鸽爸爸,有时学别的小朋友喊蒋鸽爸爸,蒋鸽就会受宠若惊的捂住他的嘴,一边开玩笑。

    “祖宗,喊我哥也行,别喊我爸爸,我怕被人杀。”

    自从告诉了他,岑辞才是他爸爸后,他就不随便喊蒋鸽爸爸了,改叫蒋鸽干爹,但是还是哪里不太对劲。

    新闻有时会放到岑辞的画面,无非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等等。

    抒恩也看不懂所谓的收购等等词汇,他就看一个动态的岑辞就开心了。

    “爸爸!”抒恩咬开小笼包猛地开口洒了一手的汤汁。

    我赶紧上去给他擦手,“你兴奋什么,这画面你都看了多少遍了。”

    “不一样,今天爸爸穿得是灰色的衣服,上次是黑色的。”抒恩盯着电视机嘟嘴描述着,“反正不一样。”

    宋一站在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立即站了起来等待着她发话。

    “如尘,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我立即打断宋一的话,“抒恩就问过一回,为什么不能见爸爸,我说了以后,他再也没有问过,你也别问了,因为你知道原因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岑辞架空了老太太的权利,密谋吞了岑氏一半的股份,他现在几乎是碾压岑如雄,你不会……”

    “你忘了,他太太叫杜清雅,而且……他们俩的女儿应该有三岁了吧?”我苦涩的耸肩,我是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的。

    尤其是一家三口。

    “我跟你说,我就不信一年不说十句话的两个人出国一趟,就能如胶似漆的生个女儿出来,我和蒋鸽都不信!岑辞至今都没去看过那母女俩,一定有问题。”宋一打抱不平的开口。

    “再不信,那女孩还是姓岑,别在煞费苦心了,我现在挺好的。”我一笑而过,说起来后,平静的心还是莫名的抽了一下。

    走到厨房将包好的鲜花递给了宋一,“明天,帮我送去给师母,她现在好多了吧?”

    “嗯,虽然还没醒,但是起色好了许多,我觉得一定会好的。”宋一安慰我,接过了花。

    我每个礼拜都会买一束花让宋一送去给师母,想让师母知道我记挂着她。

    但是我不敢去。

    能看着渐渐长大的抒恩,我已经知足了,不敢再去给他们添麻烦。

    第二天我给抒恩还是请了半天假,然后带着他坐上了公车。

    “尘尘,我们又去看奶奶吗?”抒恩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十月的天气还算舒爽,我拉了拉抒恩的帽子,又推了推脸上厚重的眼睛。

    “嗯。”我轻轻点头。

    到了墓园,抒恩懂事的牵着我,怕我撞了,还接过了我手里的花束。

    因为要爬阶梯,以防万一我还是从背包的侧边拿出了可以折叠的盲杖,虽然不瞎,但是单独带着抒恩的时候我还是特别的小心。

    墓园的门卫依旧是那个驼背的大爷,他看了看我,随口一问,“又来了?那位先生刚走,我记得你们一起来过。”

    “先生?”我身体一僵,不由得攥紧了抒恩的手,保持冷静,“谢谢。”

    能来这里的先生,只有岑辞了。

    新闻不是说他在国外吗?

    会不会大爷看错了?

    我和抒恩到了赵雅的墓前,的确是多了一束花,依旧是娇艳欲滴的鲜花,没有一点祭奠之意。

    抒恩放下花,鞠了个躬,“奶奶。”

    “尘尘,为什么多了一个花?”抒恩把两束差不多的花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不解的问我。

    “有人想奶奶了。”我收好盲杖,蹲了下来,从包里取出帕子替赵雅擦了擦墓碑。

    之前岑辞应该是擦过了,所以一点灰都没有。

    “奶奶,我给你唱首幼儿园新学的歌。”抒恩又憋不住想找人说话。

    “抒恩,别唱,别吓你奶奶。”

    “妈妈!”抒恩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我生气了!”

    我只要逗他,他就会特别用力的喊我妈妈。

    语气竟然让我想起了岑辞生气时连名带姓喊我的样子。

    两个人磨磨蹭蹭一会儿,便准备离开墓园。

    “尘尘,你和爸爸怎么认识的?”抒恩牵着我缓缓下阶梯。

    “下雨天,你爸爸撑了一把黑伞,长得特别好看。”

    “那我下雨天能等到吗?”抒恩问了以后便不像平时那般话痨了。

    我笑了笑,不回答。

    这和天气没关系,我们大概永远不能见岑辞。

    抒恩嘟着嘴,想了想,“尘尘,幼儿园星期五要去看大老虎,我能去吗?”

    他想去野生动物园很久了。

    可是野生动物园在城东,我不敢去那儿。

    我不想见和不敢见的人都在那里,但是看到抒恩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去吧,我给你买些零食路上吃,记得听老师的话。”

    “我不吃零食,牙牙会被虫子咬,我只要尘尘做的饭。”抒恩指了指自己的牙齿。

    “妈妈给你买,不费钱的。”我摸了摸抒恩细软的头发,这个感觉……好像摸了一把岑辞的脑袋。

    “啊,疼。尘尘你笑得好坏。”抒恩捂着自己的脑袋撇嘴,“不过我要去看大老虎了,再给你摸一把。”

    “哈哈。你到底像谁?”

    “不像尘尘,就像爸爸。”

    岑辞不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