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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乃文：……
好吧，反对无效了。
“那我开……”
最后一个“始”字还没说出口，姜乃文就见到突然变了脸色的季凌寒一根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的动作。
他似乎在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季凌寒拉起了姜乃文的手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弓着身子穿越过教室里一排排座椅之后，来到了后门的位置。
在这个时候，姜乃文似乎也能听到教室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时间掐算的很好，当前门刚有人跨步进来的时候，季凌寒拉着姜乃文的手从后门溜了出去。
在离开教室的瞬间，姜乃文很清楚的听见里面有人自言自语的声音。
“咦，这钢琴的盖子怎么没盖好？”
……
姜乃文一路跟着季凌寒小跑出了教学楼，在停下脚步的同时，发现了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季凌寒的呼吸频率开始变得急促，此时正大口的喘着气，而原本牵着姜乃文的那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这会儿正紧紧的按压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的模样，使得姜乃文心头一紧。
“你没事吧？”她没有照顾心脏病人的经验，于是匆忙之下扶住了季凌寒，并且抬起手在他后背上不停的轻拍为他顺着气。
“我，我衣服，衣服的口袋里，有，有，有个药盒，帮，帮我，拿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眉心紧紧的拧着，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哦哦哦，你等一会儿啊，”听到他的话，姜乃文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直接手伸进了他外套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药盒递了过去，“是不是这个？”
季凌寒点了点头，他颤抖着手指从已经打开的药盒里捏了两颗白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嘴里。
做了药罐子这么多年，吞咽这样的小药丸已经不需要水了。
眼看着季凌寒把药吃了，姜乃文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就是食堂，于是建议道：“不如我们去食堂里坐一会儿，你也好休息休息。”
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的季凌寒充满复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虽没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
……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食堂里的人很少。
姜乃文扶着季凌寒选择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
她抬起头看了看打饭的窗口，这个点似乎有饮品供应，于是走到窗口边，买了一份温热的红豆沙端回了位置。
“吃点东西吧，会好受一点……”说话的当下，姜乃文注意到季凌寒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还以为是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吃红豆，考虑到“生病”这个话题有点敏感，想了想，她换了个说法，“你喜欢吃红豆沙吗，不喜欢的话我给你再换一份别的……”
说完，她就要起身去买别的。
“别忙了，”季凌寒语速缓慢的阻止了她，“没事的，我吃这个就好了。”
说完，他便拿起了碗里的勺子，浅浅的舀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