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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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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携手

    秦淮并不难猜到,跟她认识了这么些时候,她的家人自个也见过,每次她难得发怒,都是家里人受到了委屈欺负,可以说,她的家里人就是她的软肋。

    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的安排了这么一切,让他们给撑面子,也不会自己这么辛苦的去后面,帮工做喜宴。

    他在席上吃的东西,很明显出自她的手。

    亲姐姐出嫁,她心里应该很不开心吧?

    柳宓嗯了一声。

    或许是被人看出小孩子的情绪,心底带着点不好意思,她蹲在地上胡乱拨弄着地上的野花,“其实我也不是不开心,就是有点担心,担心大姐被婆家看不起,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我再任性也不能耽误了大姐的。”

    “你看,说道理,你比谁都明白,那你还难过什么?”

    秦淮更加不理解了。

    女人都是得嫁人的,嫁了人,在婆家如何,这都是各人自己经营的,她也明白这些道理,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可为啥还要哭?

    刚刚他都见这小丫头偷偷的抹眼泪了。

    “我没哭,我也没难过!”柳宓小脾气上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秦淮看着她发红的眼圈,罕见的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他看着那个姑娘,双目圆滚的望着他,眼眶中泪光点点,尴尬的站着好久,最后摸摸鼻子,主动开口,“你……要不要去吃馄饨?”

    他住的地方外面,有对老夫妻卖馄饨的,手艺挺好,这丫头来找他几次都挺喜欢吃,他也不会哄人,思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来哄她。

    柳宓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中午抡大勺那么久,早就精疲力尽,再加上那会没心情吃东西,这会被他这么一提,还真是觉得饿了几分。

    “那成吧,我可是看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才给你这个面子的。”

    明明心底很愿意,嘴上却很勉强,秦淮发现越来越不懂这小丫头了,也罢,摇了摇头,带着她回镇子上。

    毛家馄饨在这条街上都很出名,而且夫妻俩为人实诚,做生意公道,每次来这吃的还不在少数。

    俩人赶到那的时候,夫妻俩都打算收摊了。

    “啊?吃不上了?”柳宓委屈的小脸都要皱起来了,原本不饿的,可她走了这么远,肚子唯一一点存货也没了,加上这边馄饨汤底浓郁,味道飘香,被这么一勾搭,她的胃都翻江倒海起来了。

    “吃的上,吃的上!”那老丈一听小姑娘委屈的声音,又见她是陪着秦捕头的,赶紧停下收拾的动作。

    “今个下雨,我们两口子还剩不少馅料,本来以为没人来吃才收摊,既然秦捕头来了,那再让小老儿卖几碗,挣个小钱!”

    柳宓连连点头。

    她也不傻,人家夫妻这么说,也就是找个由头罢了,正经的还是要看秦淮的面子的。

    那老太太看着柳宓,连连点头,“丫头啊,这还是秦捕头第一次带着姑娘来我这摊子吃馄饨呢,我看你这面相啊,旺夫!秦捕头要是讨了你啊,三年就能抱俩大胖小子!”

    “真的啊?”柳宓眼底放光,眨巴眨巴眼望着那老太太,“您真的觉得我能旺夫?”

    俩老子被她这模样逗得直发乐,笑声引得不少人都往这边打量。

    秦淮神色不自在,暗暗的朝着她相反的方向坐了坐。

    还没来得及太大的动作时,柳宓已经抓着了他的袖子,悄悄的在他耳畔道,“其实我偷偷跟你说,三年抱俩是可以,但是对女性身子不大好,算上哺乳期的话,最好是修养……”

    秦淮保持不了镇定,猛地离开她老远,“你是姑娘家,有些话……”

    他说不出来。

    柳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当医生你要是还害羞,那还当个什么医生,况且,她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啊?这纯情的捕头大人,咋又耳朵红了?

    难道是哺乳期?

    八成是了。

    柳宓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色女,可刚往他身边一凑,这人跟屁股被钉子扎了一样,腾的一下往对面去了!

    “馄饨来喽”只可惜柳宓还没来的急动作时,老丈已经把馄饨端上来了。

    磨油的香气窜到鼻尖,青瓷大碗上,漂浮着白色的馄饨,青绿的小葱,滋味鲜香,肚子的馋虫闻到这味道,果断指挥着脑袋罢工。

    柳宓朝着老丈说了声谢谢,也不怕热,拿着勺子胡乱的吹了吹,吞到了肚子里。

    秦淮见她专注于吃食,暂时忘记了跟他讨论哺乳期的话题,暗暗地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他的馄饨也上来了,俩人相安无事的吃了起来。

    谁知只是吃了一半,斜对面上突然传出哭号声。

    秦淮停下动作,职业习惯让他警觉。

    柳宓却没理会,她胡乱的吃完后,朝着那老丈讨好的笑,“爷爷,您再给我来一碗吧?”

    老丈擦擦手,看了看她连汤都没剩的碗底,惭愧的笑了笑,“呦,姑娘,这还真是不巧了,今个馅弄的不多,只凑出了两碗,今个是没了,要不,明个老丈再请您吃?”

    柳宓挺遗憾的,不过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今个本来打算收摊子,她贸然过来,人家八成是把老两口的饭给吃了,这会就算是没吃饱,也没啥好抱怨的了。

    “那成,改天得空来镇子上,一定先来尝您家的馄饨!”

    就在这时,几道穿着官差衣裳的男人,压着一个大骂不止的男人过来了。

    为首的那个见到熟悉的身影,来这打着招呼。

    秦淮今个不当值,见兄弟们来了,自然是要客套几句的。

    俩男人说起差事来,就没个完了,柳宓无聊的在原地坐着,眼神一瞥,瞥到那人先前吃了一半的馄饨。

    晌午她做的酒席那么好吃,这人都吃了酒席还来开小灶。

    她嘟囔了几声,目光移到了别处。

    这俩人好像说上瘾了,嘀嘀咕咕没个完,柳宓眼神又盯在了那半碗的馄饨上,馄饨就得趁热吃啊,你吃一半在这留着,等会被泡久了,或者是凉了,那就蹿味儿,不好吃了。

    见秦淮背对着她,柳宓伸出自己的勺子,偷偷的舀了一勺。

    “哎?”马涛说到一半,眼神正巧撇到这一幕,她,她,她一个小姑娘啊,竟然敢去老大的碗里吃馄饨?

    这俩人是啥关系?

    柳宓不知道自己的小行为已经被人看到,馄饨塞到嘴里,两颊咬了几下,麻溜的吞到胃里。

    好吃!

    果然是别人碗里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吗?

    柳宓惆怅了。

    “怎么了?继续说!”秦淮这人十分有原则,见下属报备了一半,停嘴了,浓眉皱起。

    “哦,好!”马涛努力地把视线移开,只可惜,头儿背后的那姑娘,似乎是上瘾了一般,吃完一个后,像是洪水开了口子,不断地舀着一个吃,得逞后再吃一个!

    马涛频频失态,秦淮的脾气似乎已经安奈不住了。

    这会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作怪的,肯定是身后的人。

    扭过头,正想训斥一句,就见她两颊鼓鼓的,再看自己的碗里,原先还剩大半的馄饨,现在只剩下半碗汤,以及汤上飘着的寡淡的几截小葱。

    他希望身边的人能看到他不快的神色,出现那么一丁点的害羞或者是歉疚,可是,没有,她正襟危坐,眼眸清明,明媚的五官上,满是正义凛然。

    秦淮只觉得额头青筋跳的厉害,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自压迫着自己的脾气。

    “你们几个眼瞎了?这么个大活人在这站着,一个个都不理我?”

    街上戴着脚链的男人,十分的愤慨。

    “他是怎么回事啊?”柳宓正巴不得找件事情来转移秦淮注意力呢,见这人发飙,赶紧询问。

    “他?”马涛咳嗽一声,不敢正视柳宓的脸。

    “他是治死了人,病患家属报官,让我们来抓人的。”

    “真的是死人了?”一听这个人是大夫,柳宓脸上的嬉笑表情没了,都是同行,落井下石,踩人痛楚的事,她不会干!

    “其他的大夫都已经检查过了,是死了人的。”因为她跟秦淮的关系密切,马涛的神色认真起来。

    可是他刚说罢,那正在被绑着脚链的男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扯着嗓子道,“老子没治死人,没有!那群庸医是故意来陷害老子的!”

    秦淮没吭声,柳宓倒是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好奇。

    “就算是他治死了人,也不至于给他绑着脚链吧?”柳宓指着他脚掌。

    说到这,马涛也遗憾摇头,这大夫平时医风很好,平时穷人看病时,没钱也会帮着看,帮着抓药,在百姓中口碑不错,他们兄弟几个也是得过他恩惠的。

    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几个才在病人家属报官时,只是去通知了他,没有马上抓他入狱审问。

    谁知本来是好心,这人竟然趁着兄弟们换岗的时候偷溜了!

    死的人的家人直闹,百姓们又指责他们办事不公,他们没了办法,这才给他上了脚链,先暂时押到大牢里的。

    “我才没跑!”这边的交谈声,被那个人听到了,他越发的激动,“我跑什么跑!我就是不信邪,要再去看一下那死去的病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被那家的小子看到了,硬说我是逃了!”

    这人嗓门还不小,不少人被吸引来了。

    柳宓见这人激动地神色不似作假,心底也起了疑惑,正想再抓着他仔细询问的时候,秦淮马上按住了她的胳膊。

    微微朝着她摇头。

    因为那个大夫的大声嚷嚷,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官差在街上陈述案情,还是对着一个小姑娘,传出去,多少都不好。

    柳宓显然也猜想到他的意思,暗暗懊恼自己心急。

    她沉稳下来后,秦淮示意人先把人带走。

    男人不服气的大嗓门,传的整条街都是。

    这种事,秦淮他们见惯了,也无法说些什么,将来判案的时候,都是县太爷来做的,他虽然名声在外,可是有些事,却不能逾越自己本职。

    想要训斥她几句没个姑娘模样,却见她先前的笑意全都消散了,估计是同行的遭遇让她害怕了,所以小姑娘沉默了下来。

    想起她那手开膛破肚的本事,秦淮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

    可是秦淮却不知道,柳宓真正到这个时空是因为什么。

    是她手术时,病人的突发症状引起的连锁反应,导致了手术失败,病人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把气出到她身上,然后在一场医闹中,她失去了性命。

    “我送你回去吧。”秦淮见她情况不对劲,起身掏了铜板放在桌上,试图带着她离开。

    柳宓却像是陷入了魔怔般,他不论怎么喊她,都不给他任何反应。

    “我……”

    她刚要张口,原先传出哭声的地方,这会又开始了延绵不绝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