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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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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报应

    “胡言乱语!给我滚!”他遭逢大变,现在心性全变,见那丫头明明怕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还说他风姿一如以往!

    虚伪!

    滚!

    发了一顿脾气后,心情未曾好上几分,就在这时,方才他派出的下人回来了,估计是没把人请来,他面上带有几分忐忑。

    “夫人说,说是最近身子有点不适,让少爷您自己用饭,等过几日她好些了,再来陪您吃饭。”

    张廉方才稍微平息下来的怒气,此时再次被勾了起来。

    其实白氏还真不是嫌弃了他,骨肉亲情,他当时病的奄奄一息,眼瞅断气的时候,她也没嫌弃过他,又怎会在他病好的时候嫌弃他?

    她之所以不来,是因为真的跟下人所说的一样。

    她不舒服。

    是的,她不舒服的厉害,这会浑身瘙痒不说,身上,脸上还出了好些红疹,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直到一直伺候她的婆子无意间说了句,夫人这红疹起的,跟少爷当时身上的红疹有点像。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原先她真没把这事当回事,直到她脸上也生了红疹,她心里疑惑渐起。

    柳宓那丫头曾经说过,儿子的病是会传染的,她当时衣不解带的照顾儿子,会染上跟儿子一样的病,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可是她现在怎么办?

    要去找柳宓那丫头求情吗?

    还是随便去找个大夫来诊病?

    不行,不行,她是什么身份?堂堂一个侯爷侧夫人,她的女儿在皇宫里那么受宠,要是让人知道她得了花柳病,那那些人要怎么看她?

    她清楚是被儿子沾染上的,可是侯爷,还有汴城的那些贵人们,不会这么以为啊。

    所以,她不能赌!

    夜深人静,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处院门外,车夫停下马车后,恭敬的扶着一个贵人下了马车,只是那贵人全身都被包裹的严实,旁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车夫将她扶下了马车,自己便恭敬的敲着院门。

    院里没人回应,可是却传出了沉稳的脚步声,接着门咯吱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

    车夫见他是个年轻轻轻的小伙子,却不敢怠慢,脑袋往里面张望了下,略带谄媚道,“小哥,劳烦问一下,宋大夫可在?”

    薛丁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个被包裹着严实的女人,嘴角轻轻浮起一抹讽笑,“是白夫人吧?请进来吧。”

    白氏神色一怔,她自认为这次伪装的不错,并且是深夜避开了人来的,不该有人发现她啊。

    不过,既然被人识破了,她也没必要继续隐藏了。

    轻轻的退下遮住面容的斗篷,她跟对面的那个少年直视上。

    他身形消瘦,却不失挺拔,略带黝黑的脸上不是寻常人见到她的毕恭毕敬,他此时话语里虽然带着客气跟恭敬,但微微的不屑跟数不清的情绪在他眼底泛滥。

    “你知道我是谁?”白氏表情带着桀骜。

    薛丁没直接回答,他不认识?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当时是她跟赵音那个女人把自己跟大姐逼到绝境,而且,还三番两次的坑害柳宓!

    是啊,她高高在上,富贵不凡,自然是认不得自己这种粗俗下贱之人,可惜……

    他敛去了眼底的阴暗。

    “请夫人进门一叙。”

    白氏只觉得他眼熟,却也没深究下去,加上他只是一个下贱的人,没道理让她费心,这会她着急找宋丁海,没多余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微微颔首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宋家的小院。

    薛丁把人引到屋内,关上了房门。

    白氏拿着帕子捂着鼻子,打量了一下房屋,表情桀骜道,“宋大夫人呢?”

    他默默的看着那妇人脸上出现的红疹,心里带着几分满意。

    “宋大夫有事出去了,不过,他知道夫人来这的用意……您是为了身上的红疹来的吧?”

    白氏眼神一冷。

    “您也别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过是随意乱说的而已,宋大夫昨日有事外出,这些日子暂时都不会回来,临走前他给了我几服药,正巧,是他师父给他的药,说是以前给贵公子配的,只是后来贵公子病情好转,没用的上。”

    他话说到这,已经不再说下去了。

    可是话中的含义,白氏懂了。

    她因为跟柳宓的过节,不想去求柳宓,退而求其次的来找宋丁海,可是意外之喜是,他这还有药,还是柳宓那丫头留下来的药,既然她的病是儿子传给她的,那药对儿子有用,对自己一定也有用!

    她看不上柳宓是真的,但是,却不能否认柳宓是个有本事的人。

    心跳的厉害,面上却不显露分毫的激动。

    她咳嗽一声,端着架势道,“那既然是给我儿子的药,那就要我拿走吧,这样也省的你家主子辛苦的跑一趟了。”

    对面的少年没言语,白氏不悦的抬起头,只恍然见到他嘴角挂起的微小的弧度,似是讽刺,可是随即,他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她按下方才的坏脾气,心道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这么一个下贱的人,他怎么敢对自己露出讽刺的表情?

    不过,他迟迟没了动作,这就让她很不高兴了。

    “你没听见吗?还傻站着做什么!”口气里已经带了高人一等的优越。

    薛丁似是极为苦恼,他迟疑了些许,才对着那个女人道,“可是怎么办呢?这药已经被人拿走了,拿走的人您也认识……”

    白氏嘴角的笑顿时凝固。

    她不可置信的,腾的一下站直身子,“不可能,谁能拿走?那药不是给我儿子准备的吗?”

    事关自己性命,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见对面少年被她疯狂的神色吓住了,她才努力的恢复了以往镇定模样。

    缓声道,“你说的那人是谁?而且对方我认识?”

    薛丁见她步步踏入到陷阱里,却还不自知,语气带着些怜悯。

    “还是贵府的人呢。”

    府里的人?白氏心想,难道是谁知道自己染病了?对方故意把自己救命的药给拿走,就是为了达到威胁她的目的?

    她想保持镇定的,可是……

    性命攸关,她的呼吸已经乱了。

    “是谁?你怎么确定对方就是我们府里的人?”白氏心底的恐惧排山倒海似得袭来。

    理智,优雅,高贵,荡然无存。

    薛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佯装惧怕,哆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恭敬的递给妇人,“原先我也是这么询问的,就让她拿出证据来,后来,那妇人便在纸上写了这些,说是内容极为隐秘,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所以我就把药给了她。”

    信?白氏一把夺过,她看着信上的内容,看着看着,手便已经颤抖起来。

    继而,把信一把撕了,扔到地上,她脸上满是风霜。

    这个字迹已经让她清楚他说的那人到底是谁了。

    这贱人!

    竟然为了求命,把自己给出卖了!

    柳宓住大牢的时候,是她派人去放的火,为何?看不惯她是一方面,二者,她治好了儿子,也清楚儿子到底是什么病,怕她乱说对儿子未来造成不好的印象。

    她想出了一招借刀杀人。

    可惜那丫头命大,逃脱了。

    可是放火烧县衙,这到底是个大罪,她以为这个秘密能永远保留下去的,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音,洞悉她所有行动的赵音,竟然会出卖她!

    为了得到药,她把是自己指挥的,什么时候下的手,都写了出来!

    想通过出卖她,得到柳宓的谅解?

    做梦!

    不过,她为何也要寻这个解药,难不成她也……

    薛丁看出了她的疑惑,为难的回答,“是的,她跟夫人的症状一样。”

    白氏颔首,这样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这封信,宋大夫看到过吗?”白氏问的冷硬。

    薛丁摇摇头,“宋大夫昨个就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归来呢,所以这信我没给他看,夫人也不比担心纸上的内容泄露,我本就是不识字的,上面的内容我也是看不懂的。”

    白氏深呼吸,压抑着心底的怒气,直到听到他说,不识字,脸上才透出了三分笑的模样。

    “你做得好。”她脸上带了一分满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来,“今晚我来过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薛丁瞥了一眼银票,将其收在怀里,恭恭敬敬道,“是,小的清楚。”

    白氏气匆匆的回去,回府后,二话不说的冲到赵音的房间,正巧她在喝药,见了她脸上的疹子,白氏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气的浑身发抖,好,好的很啊。

    夺过药,一巴掌将她打在地上,仰头将药喝了干净,又让婆子把剩下的药给收起来。

    赵音花容失色,不懂突然的变故是为何!

    白氏也不多跟她解释,这个世上,她可以背叛任何人,可是,她却不允许,有任何人可以背叛她!

    也不顾赵音小意讨好,更顾不得这会还是在赵音的娘家,她喊着自己从张家带来的亲信过来。

    指着地上还未曾反应过来的赵音,厉声大喊,“把这个下贱的,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然后把她给我拉到尼姑庵上,看着她给我出家!”

    赵音有点心眼,可到底只是个商户女,平时那点小心思,在突然遭逢这场变故时,完全不够用。

    她被人拖出去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出卖白氏的事,这么快就被泄露了。

    她哭着喊着求饶。

    可惜白氏心意已决,加上这解药就只剩最后一幅,她才不会把活下去的希望让给别人!

    赵音嘶喊着被人拖出去了。

    伺候白氏的婆子在一旁看的真切,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一眼昨个还颇为受宠的女人,转眼间就被打在尘埃里,心里感叹良多,她伺候了夫人半辈子,对她的手段自然再清楚不过,她喜欢一个人,会把你捧到天上,同样,当她不喜欢一个人时,连活的希望都不会留给你。

    原先赵侍妾表现的这么好,又立下大功,本来这次回汴城的话,侧夫人的位子是少不得她的。

    可是现在。

    说的好听,打一顿送到尼姑庵里,可是……

    怎么可能只送尼姑庵?夫人的性子怎么能让她活?

    过几日就是一具尸体了。

    “翠娘,翠娘……”正当婆子深思的时候,夫人不悦的声音响起,翠娘急忙跪在地上。

    白氏似乎没看到她的失态,沉思了片刻,吩咐道,“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启程,还有,找人去……”

    次日,天大亮,一身咸菜味儿的宋丁海狼狈的走回院子。

    第一件事就是瘫软在了外面的石座上。

    他不快的大喊,“薛丁,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