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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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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卿叹了口气道:"人是皇上自个儿看上的,一个女人罢了,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苑的?随遇而安吧。"

    "妳说得倒轻松啊?"小安子道:"当初妳究竟是如何让她跟妳下山的?妳只进去了竹林寺一会儿,便顺利把人给带出来了,妳说妳只对住持跟如画各说了一句话?人家可是出家人哪,岂有这么简单的事,只消二句话便将人给带下山了?"

    董卿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难处?如来寺富丽庄严,后方的竹林寺却简陋不堪,在强烈的对比之下,连出家人都会感到万分别屈的,我直接找了她们的住持,问她三百两够不够,她就让我去见净心了,连闭关十年的前住持也特地出关,亲自端茶过来,见了净心,我劈头便对她说,老子有钱有势,要不要跟着我?她便脱去僧服,跟着我下山了,临走前,那住持还问我要不要其它的姑娘?"

    "就........这么简单啊?"小安子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闷声道:"靠,小安子居然还想破了头!"瞧见董卿正在鄙视着他,他红着脸,吱吱唔唔的解释道:"小安子也是很聪明的,只不过有时候聪明得不太明显而已。"

    董卿不再理会他,她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这时却见一只小黑狗蹒蹒跚跚的跑进大厅内,抬头用一双无辜的黑眼,黑溜溜的看着众人,紧接着"汪汪"叫了两声。

    模样儿可爱极了。

    "那里来的小狗啊,真可爱。"董卿笑道,放下茶盏,正打算前去将小狗抱起来抚弄,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巨响。

    刘陵见到小黑狗居然是吓得脸色惨白,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差点儿连手上名贵的茶盏都给摔了,他颤唇道:"快!把那该死的畜牲弄走。快啊!"

    "公子别慌,奴才立刻去把那畜牲赶跑!"小安子一边说着,一边急忙的跑到门口把小黑狗给抱了出去,忙了一会儿才回来。

    皇上的反应着实太不可思议了。

    他向来在意自己的举止仪态,加上多年习武,一只小狗居然能让他失态,怎会受到如此的惊吓?

    董卿很是不解的凝视着刘陵........他对着一只小狗惊惧的模样,简值太不可思议了,他可是以往同她在御花园里笑着逗弄着小狗玩儿的太子爷?

    自从他大病了一场之后,改变了很多事,连性情也变了。

    导致他对狗恐惧的,可是当时突然冲出来的那只大黑狗吗?那只狗虽说看起来凶猛了些,不过就是一只极普通的狗,那是长安公主的狗,他也不是没见过,至今她一直没弄明白过来,为何当时他的反应会那么的大?

    小安子送走了小狗,回到大厅,朝着刘陵弯了一弯道:"公子受惊了,小的去跟府衙要了一间厢房,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明就理的顾子衿一脸纳闷道:"刚才那只小黑狗连走路都不太稳,大概是刚出生没多久,尚未成犬,模样儿还挺讨喜的,一点儿也不凶猛,刘公子是怎么了,居然会受到如此的惊吓?"

    小安子道:"我家公子不喜欢狗畜牲,跟大小没关系,就算牠只是一颗狗蛋,公子也是不喜欢的!"

    刘陵毕竟是皇帝,适才的失态很令他没面子,他很快的压下刚刚的失态,迅速的定了一定神,沉声道:"本公子就是不喜欢狗,别再让那只畜牲进来便罢。"

    顾子衿接着说道:"不如让吩咐下人去弄些安神茶过来吧,那种东西可以压压惊,衙里应该有的,若没有找个人去外面买去。"

    刘陵颇不悦的抬抬手道:"罢了,别忙和,本公子没事。"

    *

    众人在常州府衙歇了一宿,隔日,李太守便返回府衙,听闻朝廷重臣董大司马竟在衙里,愣了一下,惊声道:"这么快?不可能!"话落,便匆匆前来拜见。

    李太守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壮年人,眉高鼻挺,眼神锐利,看起来是个精明之人,他穿着官服而来,非得先确认了董卿的官印,才肯会面谈及公事,处事十分的谨慎。

    李太守进入大厅,利眼快速地一一扫过,但见厅堂内端坐着三位翩翩公子,只有一位瞧着像个男人,一生黄衣,态度沉稳自若,看起来出身颇为不凡;一位涂粉傅脂,穿着是名仕之间极为流行的寛袖窄裙,一脸的悠闲;另一位则是个美公子,容颜清丽不输女人,一身的男子青衫装扮,看起来有些雌雄难办,据说董卿是董老司马的嫡女,另一传说,他是董老司马的私生子,冒充嫡女,总之,李太守立刻心里有底了,他上前几步朝着董卿作个揖。肃然道:"臣李文,参见大司马。"

    他首次面见董司马,近前瞧清楚容颜时,眼神却是闪过一抺惊讶,却稍纵即逝。

    董卿从容自若的抬抬手道:"免礼,李大人。"

    "不知董大司马突然来到常州是……"

    她着实来得太快了,令人不得不生疑。他的上表还在路上呢,皇上未必得知此事,朝廷大臣董司马却来了。

    董卿明白他心里疑惑,解释道:"本官带着两位朋友前来常州一游,在路上却听闻常州监御史被杀一事,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久沐皇恩,理所当然替皇上分忧解劳,于是特地来府衙调查此案。"

    李太守道:"大人说得极是,下臣初步调查,乔培遇害一事,应是匪徒劫财所致,臣属御使大夫乔培为官清廉,不好酒色,平日与人无怨,被害当晚,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因此臣判断,此乃盗匪见财起意,行抢所为。"

    乔培近期多次弹劾宁王,却在这当下惨遭杀害,此事涉及宁王,赖给土匪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她早已料到,常州太守会如此这般草草结案。

    小小监御史的一条命,如何能跟皇族宁王相比拟?

    一旁的刘陵冷声道:"一刀封喉,手法干净利落,普通盗匪,岂有这般身手?"

    言下之意,极可能是乔培对朝廷的上表惹恼了宁王,于是派人暗中作掉了他,再假装成盗匪劫财所为。宁王心里有数,没有人敢查到他身上。

    果然,李太守仍一口咬定是盗匪,他坚持道:"盗匪之中,身手矫健着也不在少数啊。"

    董卿道:"听说命案现场遗留了一幅画?画呢?"

    李太守不敢怠慢,立刻朝外唤道:"元芳,去将画取过来!"

    不到一盏茶时间,画已送了过来。

    没想到竟是一幅人物画像,不过已受到了雨水的侵害,画上好几处地方,墨汁已渲染开来,画中之人的样貌也糊了一半,依稀只能看出画中人黑发垂肩,没有挽髻,穿着寛大的衣裳,分不出男女。

    顾子衿向来爱极了画作,对于作画之事颇有研究,他半瞇着眼,仔细的瞧着那幅凶手遗留下来的画,半饷,断然开口道:"这幅画,原本是一幅美人图。"

    "喔,何以见得?"刘陵表示了怀疑。

    顾子衿道:"这画没有题字,作画之人下笔行云流水,随笔而成,应是随兴而昼的作品,所以运笔粗略,但仔细一瞧,仍可瞧出美人衣裳部份下笔过于浓重,明显衣裳是最后才添加上去的,若不是个裸美人,何需再刻意添加上衣物?仔细一瞧,这画是属于两个不同的笔触,分明是分别由两人所绘,一人画了裸女图,另一人在上头添加了衣裳,还有这墨是新墨,若没被雨水给渲染的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瞅着董卿的容颜道:"这画中美人儿彷似是董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