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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杨一凡轻轻将莫舞灵的面罩摘了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充满磁性和理智的同时，带着些许的温柔。
莫舞灵一时间，竟然不敢发火。
要知道，她在血鸦书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过。
尤其是这面罩，自从她戴上的那一刻起，就算是宗主院长，都没有强行让她摘下来过。
可今天，杨一凡竟然摘下了她的面具。
露出了她的那一张，完美无瑕、闭月羞花，宛如天帝精心雕琢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般的绝美容颜。
不自觉的，莫舞灵长长的睫毛颤抖，清澈的眼神躲闪，微微侧过了脑袋，不敢和杨一凡对视。
甚至，她宛若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都冒出了几分性感的酡红。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一刹那，就连心如钢铁的杨一凡，都忍不住失神了一秒。
人世间的美，各种各样。
莫舞灵，毫无一人，是之间的佼佼者，人间最美丽的花儿之一。
这份美丽，是上天赐予的财富，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荣幸。
只是，此刻的莫舞灵，俏脸有些苍白，甚至，可以看出有几分痛苦。
更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疼爱怜惜。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从外面给我护法就可以。”
莫舞灵似乎是察觉到了杨一凡的目光越来越炽热，竟然有几分惊慌失措，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开口。
“你没事？”
杨一凡回过神来，冷静了几分，皱眉开口道：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你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只要我能帮上忙，绝对帮你。”
顿了顿，杨一凡没有等莫舞灵说话，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是看你漂亮才这么说，之所以帮你，完全是看在血灵枝的份上。”
这话说的其实也没错。
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在杨一凡心里，一株血灵枝，足够让他用生命来报答。
莫舞灵不管出于何意，既然愿意把血灵枝给他，这份情谊，他就不会忘。
当然了，他之所以这样说，更多的是不想莫舞灵误会。
“你！”
但，没曾想，听到这句话，莫舞灵原本有些绯红的俏脸，竟然生出了一丝嗔怒。皱眉看着杨一凡：
“我没事，我很好，你走！”
“……”
杨一凡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招惹到这女人了。
明明是好心好意，怎么还不领情呢？
“我现在肯定不能离开，你的状态很是不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强行融合神鸦神魂，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如果我不在这，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杨一凡态度也很强硬，管你领不领情，老子就是要救你。
“懒得理你。”
莫舞灵也是没办法，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杨一凡说的虽然够严重，但实际上，只会比他说的更加严重。
所以，她现在也没功夫和杨一凡斗气了。
莫舞灵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
她现在十分虚弱，就连只是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十分吃力。
杨一凡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
莫舞灵盘膝坐在地上，看了杨一凡一眼，道：“你愿意看着就看着吧，但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打断我的修炼！”
能够说出这番话，就能够看出，莫舞灵对杨一凡已经十分信任。
她只是嘴上说的难听而已，内心还是十分柔软的。
毕竟，修士修炼，乃是最重要的大事，有几个敢在外人面前修炼的？
更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状态极差，这种情况敢在杨一凡面前疗伤，可以说，把命都交在了杨一凡手上。
杨一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脸色认真了几分：“我自有分寸。”
莫舞灵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她双手掐出印决，强行运转心法。
唰唰唰！
一股股血红元力从她体内各个窍穴涌出，仿佛一条条血红的丝线，围绕在她身边。
这股力量原本应该是精纯无比，此刻却是杂乱无章，气息更是混乱无比。
而在她运转心法的同时，在她眉心之处，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印记。
此印记若是仔细观察，能够看出，赫然是神鸦的形状，只是缩小了无数倍，而且也不是血色，而是金色。
金色印记一处，莫舞灵的状态不仅没有回升，反而更加虚弱了几分。
她周身的血色元力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变得稀薄、孱弱起来，甚至断断续续，似乎没有了后继之力。
“什么情况？”
杨一凡在一旁看着，皱眉不止。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修炼方式。
很奇怪。
在他眼里，莫舞灵根本不像是在修炼，也不像是在疗伤，反而像是让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
简单来说，别人疗伤和修炼，都是让自己混乱的元力梳理的随心所欲，让自己的元力更加精纯、
可莫舞灵此时做的事情，却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她的气息更加混乱，血色元力不仅没有精纯，反而变得驳杂，孱弱，再这样下去，甚至会消失！
这种修炼，完全不像是在修炼，而像是在……散功！
“这丫头，不要命了么！”
杨一凡皱眉不止。
莫舞灵可是婴变初期的超级妖孽啊！
这种修为，如果散功的话，无异于江河大海要把自己体内的海水全都散出去，难度之大，难以想象，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九死一生！
杨一凡实在是想不明白，莫舞灵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确定一点，莫舞灵不是傻子，这样做，肯定有原因，而且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行。”
杨一凡眼看着莫舞灵的气息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狂暴，她那张绝美的俏脸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这是要崩溃的前兆。
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让他看着莫舞灵就这样去死，他做不到。
故此，他决定，出手相助！
无论因为什么，他都要帮助莫舞灵，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