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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秋拉过清黎,抱在怀里,轻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清黎点头,异常的温顺。

    引流手术被定在三天后,这三天之中,清黎被安排在病房里。病房是公寓的配置,病房的名字是强加上去的。

    ……

    一切都安顿好了。

    暮秋对陈姨皇城让清黎在自己那里住几天,又跟学校的老师续了假。从中学出来,暮秋犹豫了许久,还是叫了计程车,直奔陆氏集团的办公楼。

    她在楼下迟疑了片刻,走进去。保安认识她,果断放行。暮秋言谢之后,直奔陆竣成的办公室。

    她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只是轻微的用力,那门就应声而开。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沙发前的茶几上,有半杯没有喝完的红酒。

    暮秋迟疑,走进了办公室。

    她绕过沙发,到陆竣成的办公桌前,办公桌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放满了各种文件。在文件错杂之间,有着似乎是画纸的一角。这种纸质暮秋很熟悉,是只有作画时候才用得到的纸张,和文件的纸质全然不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暮秋抽出了那张纸。

    是那幅画!暮秋的心猛的漏掉一个拍子。画面上的陆竣成,带着婉转温柔的笑,不禁让她心动。是那幅暮秋画好,消失不见的画儿。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暮秋回眸,她的眸子和陆竣成的眸子相对,不禁有些慌乱。手里的画儿飘然落在办公桌的桌面上。陆竣成的眸子下移,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脸色略微的有些变化。

    他皱着眉头,漠然开口说,“谁让你进这里的。”

    “我……我来找你。”暮秋支吾着开口,但随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拔高了语调说,“这幅画……是你拿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竣成的脸颊明显的僵硬,他的眸子有些放空,皱着眉头说,“我只是……只是需要一张废纸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揉烂丢掉。”暮秋眸子闪着精光,戳穿陆竣成的强词夺理。

    陆竣成大踏步的上前,拾起办公室桌面的画儿,冷冷的开口说,“我正打算这么做!”随即,他的手掌用力,想要扯烂那幅画。

    “不要!”暮秋皱眉,大声叫着。但陆竣成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情急之下,暮秋猛的踮起脚尖,嘴唇顿时亲吻在陆竣成的嘴唇上。

    陆竣成的动作顿住,抓着画儿的手掌松开。那幅画重新落在桌面上。他转身抱住了暮秋,开始回应着她的亲吻。

    暮秋只是想阻止他的动作,但反被他紧紧抱住,有些暴力的亲吻,让她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但在这种窒息之间,似乎隐约之间,让她有些沉溺。

    暮秋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陆竣成的嘴角却带上了一丝弧度。

    “副总裁,秦氏集团发来一份……”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和匆匆说话的声音,办公室的门随即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陆竣成的特助。

    他的话顿时噎住了。

    办公室里春色无限,暮秋几乎半裸,姣好的皮肤让每一个看到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呼吸沉重。

    陆竣成回眸,脸色铁青。兴致被打断,是每个男人都不能够容忍的。

    特助碰触到陆竣成的眸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的说,“那个……我想这份文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副总裁您先忙您的,我五个小时之后再过来,我先走了,先走了。”

    他说完话,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暮秋扯着衣服,挡住身子,幽怨的望着陆竣成说,“陆竣成,别闹了,这是在公司里。要是被公公看到了,他一定会数落你的!”

    陆竣成皱眉,似乎兴致已经消退了,他退后一步,转身坐在办公椅上。

    暮秋穿好大衣,盖住了被扯破的上衣衣领,皱着眉头望着陆竣成。

    “你妹妹她……”陆竣成慵懒的开口说。

    “她有名字,叫清黎。”暮秋皱眉,打断陆竣成的话。这家伙似乎对自己身边的人丝毫也不关心。

    陆竣成嗯了一声说,“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绝对拿掉孩子了,我已经把她安排在医院住下了。那里的环境不错,而且她和一个小护士已经成为好朋友了。”暮秋念及清黎,虽然担忧,但眉宇之间不禁带着几分的欣慰。

    “嗯。”陆竣成屈指,用手指的关节顶着下巴,说,“过几天我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代表陆氏集团,你陪我去。”

    “在本市?”暮秋疑惑问。

    “在S市。我们会在那里过夜。我会开车去。”陆竣成简单明了的说。

    “会在清黎手术之后么?我想陪着她。”暮秋皱眉说。

    陆竣成点头,他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细致的读着,不冷不热的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和你闲聊。”

    暮秋狠瞪了陆竣成一眼,但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份文件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怒视。

    这家伙,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似乎很有时间,这个时候却说什么没有时间?简直丧心病狂!暮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脸颊不禁有些绯红。她走出办公室。

    在关门的一瞬间,她的眸子落在那幅画上。

    他应该不会死掉它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浪费掉一个上午的作品。

    ……

    暮秋每天都会去私立医院,陪着清黎。

    清黎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之后,就坦然了许多。她依旧会说笑,但笑容的背后却带着一抹淡淡的愁虑。

    陆宁成担任起司机的职务,他开着那辆租来的车子,乐此不疲的接送暮秋。

    “宁成,其实你不用每天来送我的。”暮秋有些歉意,她坐在后排座椅,皱着眉头提醒说。

    陆宁成透过反光镜望着暮秋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我要是没参与进来就罢了,既然参与进来了,我就一定要做些什么贡献。”

    “你已经做过很多了。”暮秋忍不住笑着说。

    “那都是我哥做的。”陆宁成有些失落,暮秋皱眉,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片刻之后,陆宁成扬起了眉毛说,“对了,暮秋,过几天我打算去M市摄影,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M市?干嘛好端端的要去那里?“暮秋有些疑惑的问。

    “我看新闻,几天之后,那里会有一场罕见的暴风雪,据说会很壮观。”陆宁成兴奋,甚至开始拍打着方向盘,说,“你知道,我可是个艺术家,这种场面,我可不要错过。暮秋,要不要陪着我一起去?”

    他有些兴奋的回头,满怀期待的望着暮秋。

    “如果到时候没有事的话,我想我会去的。”暮秋扯了扯嘴角说。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到时候你得多穿点,你这种体格,我很担心你会被暴风雪吹走的。”陆宁成忽然开始一脸的担忧。

    “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吧?明明自己都很瘦的家伙,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暮秋忍不住的打趣说。

    陆宁成应景似的挠着后脑笑了几声,等到笑声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忽然说,“对了,暮秋,那个叫苏渊的小子,已经被告上法庭了。明天就会开庭,到时候你会去庭审现场吗?”

    “算了。”暮秋皱眉说,“其实我不想追求那个孩子的,毕竟他也很小。”

    “小小年纪,就这么穷凶恶极,不追究他简直便宜了他。”陆宁成打抱不平的说。

    暮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手术的那天,天气有些阴霾。清黎换好了病服,有些紧张的抓着暮秋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暮秋的手心里。暮秋轻缓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陆宁成也陪在一边,说着一些不冷不热的笑话,试图逗笑清黎,但这些努力最终都白费了,清黎没有任何想要笑的迹象。

    钟医生依旧带着职业并且温柔的笑,带着清黎走进了手术室。

    过程虽不漫长,但对暮秋来说,却是几乎是度秒如年。她在华丽的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双手紧攥着,指甲在手心上留下痕迹。她紧皱着眉头。

    陆宁成安慰着暮秋,偶尔会说一些冷笑话,但也没有能够逗笑暮秋。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清黎被推出来。她的麻药还没有彻底的消除,只是有浅薄的意识,脸色苍白,眼角带着晶莹的泪珠。暮秋见到她这样,整个心揪在一起般的疼痛。

    她紧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冷的吓人。

    陆宁成上前询问医生,医生告知他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问题。

    暮秋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清黎会好起来的。

    清黎回到锦园,是手术后的第四天。

    陆宁成开车送她回来,回程的时候,他的指头伴随着车载CD的音乐声有节奏的敲打,嘴角带着笑意对坐在副驾驶座的暮秋说,“暮秋,前几天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么?”

    暮秋望着街景,有些怔神,木然唔了一声,淡淡说,“什么事情?”

    “去M市看暴风雪嘛!那一波寒气流马上就会接近M市,我想……”他说话回眸的时候,看到暮秋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忍不住轻咳一声,吸引住暮秋的注意力。

    等到暮秋回眸望着他的时候,他方才开口说,“我想最近我们应该动身去M市了,否则错过了,会很可惜的。”

    “这么早就去?”暮秋蹙着眉头,有些犹豫。

    陆宁成打了个响指,咧着嘴角说,“已经不算早了,知道吗?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个论坛,里面都是一些喜欢欣赏风景的家伙,他们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动身了。我们现在去,已经不算是早的了。”

    暮秋收起有些涣散的心思,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犹豫说,“可是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有我的毕业设计……”

    似乎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不能轻易的离开。

    “那些都是小事情。”陆宁成扭头望着暮秋,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种风景,好几年也未必能够看到一次。不去见识一下,就太可惜了。”

    暮秋垂着眸子,她没有办法直视陆宁成满怀期待的眸子,顿了好久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我们去好了,应该不会去很久吧。”

    “根据我的估计,我想最多就呆个三四天吧。”陆宁成说话,眉头不禁又蹙在一起,说,“我哥那里,你怎么说?”

    “我随便找个理由好了。不过,如果他不答应,我想就……”暮秋殊无把握,陆竣成的脾气简直霸道的要死,如果他不允许,自己怎样也不能够逃出他的五指山吧。

    陆宁成有一些失落,但还是扬了扬眸子,对暮秋说,“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了。”语调虽然轻松,但眸子却带着浓重的失落。

    暮秋尴尬的笑。

    冬季已经深了,如果不换上臃肿的外衣,根本没有办法轻松的出门。暮秋裹着长款的羽绒服,双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快步的走过学校的过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