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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尽管她努力认真缓慢的做每一件事,可是等到事情全部做完,房门依旧是紧掩着,没有任何的动静。

    暮秋失落,她穿着睡衣,蜷缩在双人床上,双手抱着膝盖。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夜已经很深,很静。已经是后半夜,房门才被推开,暮秋匆忙的抬起眸子,看到回到房间的陆竣成。

    足足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间,又不是睡觉的时间,任谁也能够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的让自己维持微笑,说,“竣成,你回来了?”

    陆竣成的脸色冰冷,他一言不发,转身走进浴室。之后,传来哗哗流水声。

    那一夜,陆竣成没有拥抱暮秋。他躺在她的身边,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一动不动。暮秋试图去碰触他的手掌,但他却很快躲开。

    暮秋心凉。

    又是失眠,几乎是一夜未睡。

    清晨,酒店送上了早餐。暮秋和陆竣成相对而坐。从起床到吃早餐,陆竣成都是一言不发。

    暮秋双手抱着咖啡,稍抿一口,抬起眸子望着陆竣成。她没有办法继续承受这种冰冷的态度,忍不住开口说,“竣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陆竣成冰冷的眸子抬起,落在暮秋的脸颊上,冰冷的说,“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我……你……”暮秋有些语塞,好久她叹息了一口说,“你是不是和陈婉之她……发生了……”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小心翼翼抬起眸子望着陆竣成。

    “没有。”陆竣成断然的说。

    “真的?可是……”暮秋皱眉,有些怀疑陆竣成的划。

    “我有必要骗你么?我陆竣成要和哪个女人发生关系,都是光明正大,不需要隐瞒。”陆竣成霸道的开口,眸子依旧冷峻的吓人。

    暮秋的心终于回到原本属于它的位置。她知道陆竣成不会说谎,一晚上的抑郁消失不见。她呼了一口气,问,“那你们都干吗了?”

    陆竣成的脸颊上掠过一丝迟疑,顿了半晌,他说,“只是说了一些事情,是你不必要知道的事情。”

    他的冰冷,让暮秋有些怔然。似乎很久,他都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她了。这种忽然回归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冰冷,让暮秋有些应接不暇。

    酒会是在当晚。地点就是暮秋下榻的这家酒店的顶层。是一个偌大的酒宴厅。下午的时候,陆竣成带暮秋去挑选礼服。

    暮秋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开心。但陆竣成的心不在焉,让暮秋无法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礼服上。她从来没有见过陆竣成心不在焉。

    她越发的好奇,昨天晚上,陈婉之到底和陆竣成说了什么,能够让这个坚毅自信的男人,心不在焉到这种程度。

    暮秋挑选了一件大红长裙及地,半裹胸的礼服。她询问陆竣成的意见,陆竣成只是望了一眼,极近敷衍的点头。让暮秋不由得担忧。

    酒店的十六层。拥有着奢侈华丽的布置。

    陆竣成和暮秋到达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到了不少的商界人士。大厅之中,切切咋咋的有喧闹的人声。

    但暮秋挽着陆竣成的臂弯走进会场的时候,喧闹声渐缓的消散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两个人的身上,脸上尽皆写满了惊艳的神色。

    陆竣成的身长几乎是黄金比例,身高和体重都十分标准。几乎就是为衣服而生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服装,穿在他的身上,宗会多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

    他的五官也都恰到好处,眼底里一抹冷淡和深邃,更让他举杯寻常男人不具备的魅力。

    会场里的女生,几乎看的痴然。而男人的目光,则基本都集中在暮秋的身上。没有肩带的长裙,裸露出她的肩头,透显着她完美无缺的肌肤。修长的身体被长裙恰如其分的修饰,配上精致的五官,略带俏皮的嘴角,几近清纯的眸子,可以让一切男人都为之窒息。

    两人站在一起,几乎是天作之合。

    陆家的背景威名远播,窃窃私语之间,所有人知道陆竣成的身份,不禁又更增添了许多的嫉羡。

    暮秋跟着陆竣成,跟几个商界的长辈敬酒。这些长辈外貌道貌岸然,眸子却都忍不住在暮秋的脸颊上瞄来瞄去,更有甚者,肆无忌惮的把目光落在暮秋的酥胸上。

    暮秋厌烦了这种无尽的敬酒和被目光的猥亵。她找个机会,和陆竣成分开。但缠绕过来的男人却只多不少,暮秋尽力的应付着,身心俱疲。

    “暮秋,这些男人很可恶吧?”在暮秋好不容易对付走一个死胖子之后,陈婉之的声音在暮秋的耳畔响起。

    暮秋回眸,看到身穿紫色礼服的陈婉之。她的秀发高挽着,配上紫色的礼服,彰显出一种故作高贵的调子。她的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眸子带着几丝的妩媚。

    暮秋看到她,脑海里立即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几个小时,脑补着在这之间的各种可能。

    “是,很讨厌。”暮秋皱眉,勉强回应着陈婉之的话。

    “这些男人是垂涎我们的美色,而我们也可以利用我们的美色,得到很多。”陈婉之的眸子扬在暮秋的脸颊上,轻笑着说,“不过这一点,暮秋你可是做的很到位了呢,大概不用我再多费唇舌了吧?”

    暮秋心里冷哼了一声,垂眸抿了一口红酒,淡淡的开口说,“或许吧。”

    “对了,暮秋,昨天竣成在我的房间里呆了四个小时,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陈婉之擎着酒杯,似笑非笑的说着。

    暮秋的心有些震动,她皱眉,努力淡然的说,“竣成说,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竣成说?”陈婉之反问了一句,继而嘴角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这笑容缓慢的扩大,继而全身笑的花枝乱颤,好容易止住笑意,才说,“暮秋,我想你还不知道一个道理吧?男人说的话是绝对绝对不能够相信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我相信他。”暮秋坚决的开口。

    陈婉之脸色微变,微笑转变为冷笑,轻蔑的说,“你这么天真,小心到时候财色两空。”

    “我相信我自己,不会信错人。”暮秋果断的开口说,眸子带着坚毅。

    陈婉之嘴角上的笑容泯掉,眸子也开始变的冰冷。暮秋皱眉,她有些厌恶现在陈婉之的样子,她抬起酒杯,低声说,“抱歉,失陪了。”

    陈婉之冷笑了一声,轻蔑的开口说,“你想要逃么?你在怕什么?怕我描述那些激情的画面?还是怕面对陆竣成的欺骗?”

    暮秋的身子僵住,手里高脚杯的红酒晃动,溅出点滴酒,落在手背上。她的眉头有些颤抖的皱起,转身直视着陈婉之,淡然说,“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听你的谎言。”

    “哦?真的吗?”陈婉之轻笑着说,“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在陆竣成的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就义无反顾的送我回房间,你不想知道吗?”

    暮秋怔住,她说的没有错,她的确想知道,几乎好奇到死。她抿着唇,眉头紧皱着。

    陈婉之轻蔑的小,她欠了欠身子,靠近暮秋的耳畔,轻声开口说,“我和陆竣成说,我知道苏绵的消息。他一听到苏绵的名字,就立刻跟我回到了房间,不断的跟我询问。”

    暮秋怔住。

    苏绵,他的心里果然还是有苏绵的。就算已经结婚,就算和自己发生许多次关系。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她。

    暮秋的睫毛跳动,眸子里蓦然的带上了一些雾气。

    陈婉之俨然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嘴角带着笑意说,“暮秋,你以为你和竣成结婚了,你就赢了?可笑,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陈婉之的话好像一枚针,深深刺进暮秋的心。

    心痛的感觉让暮秋皱眉,眸子里雾气几乎要转化成泪水。暮秋强忍着,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够在这个女人面前落泪,不能在她的面前示弱。

    暮秋调整情绪,迫使自己带上笑容,脸上是轻描淡写的表情,抬眸望着陈婉之说,“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陈婉之对暮秋的反应有些惊讶,更加深嘲讽说,“你只是陆竣成的一个玩偶,要是哪一天苏绵回来,陆竣成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踢开,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和他在一起过。”暮秋努力维持笑容说,“像陆竣成这样完美的男人,就算只是在一起短暂的时光,也应该知足。不像你,即使是短暂的几个月时间,你也得不到他。”

    陈婉之脸色变了,有些难看。

    暮秋抿着春香笑说,“可笑的是你吧?你要依靠苏绵的消息,才能够让陆竣成去你的房间。我现在更加相信昨天晚上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因为,陆竣成感兴趣的是苏绵的消息,而不是你陈婉之。”

    陈婉之的脸色几近苍白,笑容挂不住,干脆不再勉强自己笑下去。眸子带上了几分恶毒,狠狠说,“虞暮秋,你比我强不了多少,少得意,咱们走着瞧。陆竣成,迟早是我的人。”

    暮秋淡淡的笑着,微微扬起酒杯,向陈婉之做一个干杯的姿势。随即她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杯子被重重的放落在的吧台上。暮秋转身。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笑容消失,眸子里带上了深切的痛楚。

    陈婉之望着暮秋的背影,纤细的手指紧捏着高脚杯的杯底,指节有些发白。

    会场人声喧闹,暮秋的脑子有些混乱,那些说话声音杂乱无序的冲进她的脑海里,在里面不断的旋转,旋转的中心,是一个人的名字,苏绵。

    暮秋还记得苏绵的相貌,记得她的笑容,也记得她的泪水。这些东西在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办法被彻底的抹掉,更何况在陆竣成的心里。

    暮秋啊暮秋,你也真是够贪心的了。你依靠陆竣成拯救了虞家,难道你还想要占有陆竣成么?

    暮秋自嘲着笑着。服务生端着酒水到暮秋的面前,礼貌的询问她是否需要喝点什么。暮秋信手拿了一杯高浓度的伏特加,稍微抿一口,浓酒的味道让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

    暮秋有些混沌,但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愕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陆竣成的身旁。而两人面对着的,是陈寒泉。

    陈寒泉西装笔挺,但眸子里却带着略微的邪气。

    “虞小姐,再次见到你真好,你永远是这么美丽,我想这会场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和虞小姐相提并论的女人了。”陈寒泉斜着高脚杯,凝视着暮秋,带着笑意说。

    暮秋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谢谢。”

    “陆先生,你有这样的妻子是上天的眷顾,你可一定要把她照顾好啊!”陈寒泉语调有些深意,简单的一句话,似乎略含威胁。

    陆竣成冷笑了一声说,“这不关你的事。”

    “别这么说,陆家家财万贯,又很多人会眼红。而陆先生又是陆家十拿九稳的继承者,如果有人要对陆先生下手,自然会优先选择他身边的女人。陆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么?”陈寒泉依旧带着笑,但这笑,有些冰冷。

    暮秋皱眉,回眸有些担忧的望着陆竣成。

    但她望见陆竣成冰冷英俊的脸颊的时候,心里一阵莫名的痛。

    “陈先生多虑了,如果有人敢对我的妻子动手,那他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陆竣成冷冷说,“对付陆家的人,通常都不会有结果。”

    “哦?是么?”陈寒泉似笑非笑的反问,眸子在暮秋的身上游走,让暮秋一阵的寒意,他收敛了目光,又说,“说的也是,一般人,自然是不敢动陆家的。我也只是善意的提醒嘛。”

    “这次酒会涉及的几个项目,看来陈家也想插手,对么?”陆竣成忽然转移了话题,涉及商业领域。

    陈寒泉收敛笑容,凝神对陆竣成说,“当然,十几个项目,我们陈家少说也要拿到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