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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暮秋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他用极快的速度向浴室的方向走来。

    暮秋还没有来得及逃走,浴室的门就被他拉开。

    暮秋抬眸,碰到的是陆竣成深邃的眸子。一瞬间,她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呼吸。

    “你为什么会在这。”陆竣成有些冰冷的开口问。

    “我……我……”暮秋支支吾吾,紧蹙着眉头,很久之后,才呼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理由,说,“我要回来拿我的东西,谁知道你这个时候会来,我没有办法,才躲在浴室里。”

    “为什么要躲着我。”陆竣成再一次逼问。

    暮秋一个头两个大,她再也没有办法找到理由,硬着头皮说,“我要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她说完,低着头,快速的经过陆竣成的身边,试图逃走。

    陆竣成忽然伸手,抓住了暮秋的手腕,随即将她的身子摁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他靠近她的脸颊,冷冷的开口说,“你去美国,是为了逃避我,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我做了太多……

    暮秋没有办法解释,她切齿,目光游离着,说,“陆竣成,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请你放尊重一些,否则,我随时可以告你非礼!”

    陆竣成冷笑,眸子里带上了冰冷,说,“尊重?你想要尊重?”他冷笑之后,忽然亲吻上暮秋的嘴唇,力气大到让暮秋几乎不能够承受。

    他粗鲁的撬开暮秋的贝齿,和暮秋的舌尖缭绕在一起。

    暮秋拼命的挣扎。但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力气大得惊人。暮秋的挣扎根本毫无作用。只能够任由着他粗鲁的亲吻。

    她感到他的嘴唇炙热,不再是医院时候的冰冷,心下有些宽慰。

    她又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是独属于他的。

    很久之后,在暮秋几乎要窒息死掉的前一秒钟,陆竣成大发慈悲的结束了强吻。

    “做什么?”陆竣成冷笑着说,“我要你虞暮秋做我陆竣成的女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只能是我陆竣成的女人!”

    最后一次,离开前的最后一次。

    暮秋放弃了抵抗,她的心似乎已经被融化。推搡着他胸膛的双手失去力气,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坚实的后背。五指摊开,能够感受到肌肉的质感。

    她扯了扯嘴角,带上了朦胧的笑意。

    她的指尖拂过他的腹部,沟壑分明的腹肌让暮秋沉迷。

    “暮秋,我爱你,你知道么?”似乎是喃喃自语,陆竣成贴近暮秋耳边的时候,轻声的开口说。

    暮秋的身子震了震,眸子有些湿润。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个字,她曾经期待了很久,憧憬了很久的一个字。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字。

    在她要离开他的时候。

    在那一刻,暮秋的睫毛颤抖,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眶流下来。

    他好像不知疲惫,像是机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暮秋在那种动作之中几乎丧失掉自己,头脑空白的时候,她细长的五指紧抓着陆竣成的后背。

    有些尖锐的之间刺破陆竣成的后背,留下血痕。

    偶尔会变换姿势。暮秋在他的身下,看着他结实的躯体,深邃的眸子,会有细微的汗珠渗出,让他的身材越发的迷人。

    暮秋抚摸着陆竣成有些杂乱的头发,望着他的时候,眸子里带着怜惜的神色。

    她确定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起身,把他轻缓的放躺在沙发上,用沙发的靠枕放在他的脑袋下面。她望着他的脸颊,忍不住亲吻下去。

    暮秋去浴室洗了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粉颈上带着淡淡的吻痕。

    她为陆竣成盖上了毛巾被,转身离开了公寓。

    有些疲惫,但走出公寓的那一瞬间,暮秋感觉的是一阵的轻松。她呼了一口气,仰头看向天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白的云,天空的蓝色似乎只是为了衬托出云朵的白而存在。

    ……

    陆宁成定好了机票,陈姨为暮秋准备了很多必要的东西,虽然大部分,耳陆宁成也已经买了许多。

    离开的那天,清黎和清轩请了假,特意去送暮秋。他们不清楚暮秋要到哪里去,要去多久,期待着她回来的时候,会带什么样的礼物。

    但他们最终只是把暮秋送出锦园。

    暮秋上了车,降下窗户对着陈姨他们挥手,大声的对清黎说,“清黎,你一定要好好听陈姨的话,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我知道了,家姐,回来记得给我们带礼物哦!”清黎用同样大的嗓门喊着。

    “到了那边,记得打越洋电话回来,跟我们报个平安,现在飞机也不是很安全的。”陈姨有些杞人忧天的味道,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暮秋很努力的点着头,眸子有些湿润。

    陆宁成发动了车子,对暮秋抿唇说,“我们走了。”他说完,冲着车外的陈姨他们挥手。

    车子缓慢的滑走,由慢到快,陈姨几个人的身影很小消失不见。暮秋凝视了很久,才转过身来,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新生活就要到了。”陆宁成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目光微微扬起,带着自负的笑着说。

    暮秋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脑海之中,时而还在回荡着昨天公寓里喝陆竣成发生的事情,他醒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很失落吧。

    暮秋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就会莫名的作痛。

    机场,候机大厅。

    陆宁成停车,绕过车身,打开后备箱,把两个宽大的行李箱拖出来,关掉后备箱拍了拍车体,嘴角扬起说,“车子停在这里就可以了,租车店的人,会来开走。暮秋,我们走吧。”

    陆宁成望向暮秋的时候,却看到暮秋的目光聚焦在机场停车场的某点。

    暮秋的脸颊上带着惊讶的神色,紧皱着眉头。她看到的是熟悉的车子,曾经那辆车子车厢的味道曾经深深的迷惑着她。

    依靠着车门站立的,是陆竣成。他的脸色铁青,目光冰冷。他抬起眸子直视着暮秋。

    起风,偌大的风让暮秋眯起眼睛,但她没有始终不能够把目光从陆竣成的脸颊上挪走。

    陆竣成快速的走到暮秋的面前,他伸手,想要抓住暮秋的手腕。暮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而陆宁成却不失时机的上前,挡在了暮秋和陆竣成之间。

    陆宁成的眸子也是冰冷的,直视着陆竣成,冷冷说,“哥,暮秋已经不是你的人了,我要带她去美国,希望你不要干涉。”

    “虞暮秋曾经是我的人,以后也是我的人。我要带她回去。”陆竣成不喜欢废话,直截了当,脸颊上带着俊冷。

    暮秋皱着眉头,睫毛略微颤抖,眸子游离。

    “你带她回去,预备怎么做?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你预备给她什么名分?还是你预备和陈婉之离婚!”陆宁成咄咄逼人,毫不退缩的质问。

    陆竣成怔住,他似乎没有想好处理的方法。只是目光冰冷,阴森开口说,“陆宁成,你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见兄弟之情。”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顾及过兄弟之情。”陆宁成轻蔑的开口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带走暮秋。”

    似乎就算周围的空气,也带上了冰冷。有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暮秋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兄弟反目,更不希望他们的反目,是因为自己。她皱眉,上前仰着下巴,有些愤怒的开口说,“陆竣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要走,你凭什么阻止!”

    陆竣成蹙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痛苦的神色。

    那种痛苦清楚的倒影在暮秋的眸子里,同时深深的刺痛她的心。一时之间,她的呼吸有些局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圈泛红。

    她转眸,迫使自己望着陆宁成的脸颊,冷冷的开口说,“宁成,我们走。不要理睬他。”

    她说完,转身,打算要头也不回的离开。但还没有走掉,她的手腕已经被陆竣成牢牢的抓在手中,他的力气很大,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回眸看到他的脸颊的时候,那种痛觉,似乎就消失不见了。

    “放开他!”陆宁成怒吼了一声。

    让暮秋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陆宁成跨前一步,一拳重打在陆竣成的嘴角上。

    暮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陆竣成的脑袋偏了偏,但依旧紧紧的握着暮秋,只是眸子之中的神色更加的冰冷,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放开暮秋!”陆宁成冰冷的开口,带着威胁的口吻。

    陆竣成冷笑了一声,他的手臂用力,瞬间把暮秋拉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揽住了暮秋的肩膀,用挑衅的目光望着陆宁成,冰冷的开口说,“陆宁成,在这个城市,你是斗不过我的,你想带暮秋走,是不可能的。”

    陆宁成听到他的话,脸上充满了愤怒。

    暮秋切齿,心中也有小小的愤怒,挣扎着,但却不能够从他的怀里出来。大声说,“放开我,陆竣成,你到底要怎么样!”

    陆竣成紧皱着眉头,他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周围响起了一片车门拉开的声音。

    在陆竣成的豪车旁边,停着六辆黑色SUV。在陆竣成的响指之下,六辆车的车门全部打开,下车的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他们冲过来,把三人围在了中间。

    “陆宁成,比暴力,你赢不了我。”陆竣成自负的开口,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同时紧紧的揽着暮秋的肩膀,无视暮秋的苦苦挣扎。

    陆宁成同样冷笑,不屑的开口说,“今天你要带走暮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陆竣成皱眉,有些惊讶陆宁成的执拗。

    暮秋没有办法继续沉默下去,她奋力的挣扎着。在陆竣成因为陆宁成的话蹙眉的时候,她猛的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冲到陆宁成的身边,皱着眉头对陆竣成大声喊到,“陆竣成!你够了吧!我已经打算嫁给陆宁成了!”

    陆竣成的瞳孔收缩,身子猛的一震,深邃的眸子有些失焦,几秒钟之后,才重新定焦。

    陆宁成的脸颊上,同样的带着惊讶的神色。

    暮秋切齿,不顾一切的说,“我已经跟了陆宁成,我早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陆竣成吞咽了一口,他紧皱着眉头,许久之后,他的肩膀无力的垂下去,目光扫过暮秋和陆宁成的脸颊,转身,疲惫的对保镖摆了摆手。

    所有人都离开。

    陆竣成的豪车最先离开了这里,剩下的SUV才一辆辆的开口。

    暮秋站在原地,肩膀不住的颤抖着,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死死的咬着下唇,嘴唇上已经有血腥的味道。

    陆宁成迟疑了片刻,抱住了暮秋。他的拥抱带着孩童一般的执拗,暮秋的肩膀靠在他胸膛上的时候,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她放肆的哭出声来,好像一个受到了偌大委屈的孩子。

    陆宁成轻缓的拍打着她的肩膀,他抿着唇,目光之中带着心痛的神色。

    机舱。

    暮秋坐在陆宁成的旁边,端着一杯鸡尾酒。酒精让她的情绪平稳下来。她带着耳机,听着古典的钢琴曲调。

    “暮秋……”陆宁成叫她,但她却全然沉浸在音乐声中,直到陆宁成用手臂去碰撞她的肩膀,暮秋才如梦初醒,摘下了耳机,有些惊讶的望着陆宁成,说,“嗯?怎么了?”

    “暮秋,你说,你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陆宁成迟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问。

    暮秋慵懒的扯了扯嘴角,说,“你觉得呢?”

    “你只是为了赶走我哥,对吧?”陆宁成有些失落的开口,有些仓促的抿了一口鸡尾酒,似乎要掩饰自己眸子里的失落。

    暮秋呼了一口气,说,“我不能够一生都不嫁。”

    她的话有些模棱两可,给了陆宁成一丝的机会。但她的话是无心的,她没有想到这样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会给陆宁成带来那么严重的伤害。

    倒时差是痛苦的过程。

    暮秋没有过这种经历,只是偶尔听过清宁提起,但好在陆宁成是个专家。

    虽然暮秋困到要死,但专家陆宁成执拗的坚持,现在是不能够睡觉的,否则到了这里的黑夜,会睡不着觉的。要坚持。

    陆宁成带着暮秋去看街景,视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从洛杉矶下了飞机,陆宁成委托侍者把行李送到自己预定的酒店,之后叫了计程车,直奔圣莫妮卡——洛杉矶的浪漫之地。

    暮秋在计程车里险些睡着,还好在她沉底在睡魔的淫威之下沉落之前,已经到达了地点。

    下车,映入暮秋眼帘的,是海。即使在这个季节的海边,吹来的风竟然不是寒冷的,甚至带着某种程度的暖意。

    圣莫尼卡海滩,在这个时间段,海绵会泛着太阳的金色,看上去恍若仙境。暮秋抬起眸子,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游乐园,庞大的摩天轮,显得有些突兀。

    “吹点海风或许就不会那么困了。”陆宁成站在暮秋的身边,伸着懒腰,说,“这座城市很美,今天我们的时间不多,先感受一下异国的海岸线,怎么样?不错吧?”

    暮秋的爱国主义情愫在作祟,皱着眉头说,“我看还不如S市的海滩嘛!”

    陆宁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么爱国,可以去参加党派了。”

    暮秋也不禁莞尔,似乎吹来的海风,能够带走她心中的沉闷。

    沿着海滩,向南走,身后会留下一连串的足迹。暮秋目不转睛的望着海面,回眸的时候,可以看到不远处喧哗的城市。

    “我们今晚住在那里?”暮秋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远处。

    “不。”陆宁成否定,说,“我在洛杉矶定了一家很不错的酒店,包你满意。”

    “既然我们打算在这里常住的话,就不能一直住酒店吧?”暮秋有些迟疑的开口说。

    “当然,我们来的匆忙,我没有来得及联系好租房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我们大可以在酒店的房间里住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谈租房子的问题。”陆宁成的嘴角上扬,带着自负的说,“别担心,我在美国呆了那么长时间,对这里很熟悉。”

    暮秋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英语水平很一般,在这里还是全靠着陆宁成交涉。即便是把所有的事情交给陆宁成,她也丝毫不会担心。

    傍晚,吃了简单的西餐,陆宁成带着暮秋回酒店。

    两个人的房间是相挨着的。是睡觉的时间,暮秋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执意的认为是自己坚持不睡觉,导致睡眠神经已经罢工了。

    陆宁成对暮秋的理论表示无法理解,提议让暮秋喝一点红酒再睡试试看。

    暮秋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喝了一大杯的红酒,坐在沙发上,看着数字电视里她完全搞不懂的美国肥皂剧,不久之后,真的有些困了。

    到美国的第一个夜晚,她睡的还好。但醒来的时候,需要很久才能够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在美国的。周围全部都是英语的腔调,让暮秋极为不习惯。

    第二天上午,暮秋给陈姨打了越洋电话。电话里,陈姨絮絮叨叨的问了很多,涉及到生活,天气,交通,甚至政治。

    在这种到处都是英语的地方,暮秋很乐意听到汉语,听着陈姨的絮叨,心里不禁有些幸福的感觉。

    下午,阳光有些耀眼,暮秋穿着很重的外衣,竟然有细微的汗水冒出来。

    徒步行走在步行街上,暮秋仰着脸颊望着风格和自己所熟悉的截然不同的建筑,因为热,顺手将外衣脱掉,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陆宁成轻缓的夺过,等到暮秋把惊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的时候,他只是淡笑着说,“我帮你拿着,这是男人陪女人逛街的职责,知道吗?”他顿了顿,看到只穿着薄毛衣的暮秋,说,“你不会冷吗?”